在場眾人懵逼了一瞬,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蘇逸安所說的“反賊”是指誰。
隻有孟煜暗自扶額,知道蘇逸安八成是遷怒孟靜了。
看見周圍的人沒有動,蘇逸安指了指孟靜和齊遠,“怎麼還不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孟家軍這才知道,所謂的反賊是指這一男一女。
他們仔細一看,有部分認出了這個形容狼狽的女孩是誰,不正是他們小將軍的妹妹嗎?
從前的孟靜女性格有些調皮,愛好也和一般姑娘不一樣,喜歡騎馬,而孟家軍的校場便有馬場,所以孟靜女經常跑到馬場騎馬,於是孟家軍的士兵中大部分是認識這位孟家二姑娘的。
至於孟靜旁邊的齊遠,孟家軍方才已經見識過了他的武功,這人還幫了他們的小將軍呢。
孟家軍為難的看著孟煜,雖然後來知道了蘇逸安的身份乃九五至尊,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性的聽從孟煜的命令。
孟煜見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求情說:“皇上,此間必有誤會,家妹不經事故,胸無城府,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蘇逸安冷哼一聲,對孟煜的求情無動於衷:“孟煜,她是你妹妹,你自然偏心於她,可事情真相就是她與反賊之間關係可疑,休要多說,先將她關入獄中,自然有人審問。還有這齊遠,朕知道他和那姓陸的是師兄弟的關係,必然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孟靜不服,搶在孟煜開口前說道:“皇上,我與陸蓄結實是在賞花會之前的茶館之中。另外,齊遠對陸蓄刺殺之事是不知情的,不然他為何多次就您性命於危險?”
“你不提就罷了,提起來朕倒是越發懷疑,齊遠第一次救朕,朕卻被你威脅著折損掉八名暗衛,若非如此,那一定是你們的詭計,為了先將保護朕的人除掉。”
“用得著如此複雜?齊遠為你擋住的第一個暗器就能要你的命!”孟靜據理力爭。
“這……誰知道你們又有什麼陰謀?”蘇逸安被這一句懟的噎住一瞬,立刻將話題轉移開來,“況且他的師兄刺殺朕,朕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嗎?至於你,對齊遠處處維護,朕懷疑你們早有串通?”
孟靜張口,還想說什麼。
“靜女閉嘴。”孟煜這時候發話了。
“我……”
“休要對皇上無禮!”孟煜厲聲警告道。
孟靜一怔,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她總是帶著在現代時的思維跟這些人說話,對皇權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可實際上,蘇逸安若是不高興,一句話就可以要她命。
“少將軍,這……”孟家軍依然有些猶豫,齊齊看向孟煜,向他征求意見。
孟煜還算了解蘇逸安的脾氣,蘇逸安發脾氣的時候是非常固執的,除非是丞相來求情,不然誰說都沒有用,搞不好還要遷怒。
他的臉色暗了暗,對士兵下達命令:“先抓住二人,暫時收押。”
“是!”孟家軍的士兵鏗鏘有力的齊聲回複。
話音剛落,四名士兵出列,做出一副要將人擒拿的架勢。
實際上這四人心裏有幾分發怵,他們這不才短暫的見識了一番齊遠的本事,若是這人不肯被擒,對付他們四人綽綽有餘。
一直以來齊遠都沒有說話,但這不代表他打算束手就擒。
四位士兵剛接近,齊遠一閃身躲開了四人的攻勢,他最後看了孟靜一眼,隨後運用輕功反向逃離,就如一隻輕盈的鳥一般離開了現場。
孟靜下意識想叫齊遠順便帶走她,想想對方今天救了她這麼多次,早已是仁至義盡,何況齊遠自身難保,帶上她反而要被連累。所以隻是想想便作罷。
孟煜反應過來想追,但是齊遠的身法太快,眨眼間就沒入在遠處都房屋後。
一邊是逃離的齊遠,一邊是需要護駕的皇上和“反賊”妹妹。
孟煜的心情頗有幾分無奈煩躁,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對手下宣布道:“護送皇上回宮。”
一場鬧劇似乎就這樣結束了,蘇逸安舒舒服服的起駕回宮,繼續做他的皇帝,身邊有孟煜護駕,而孟靜被孟煜的手下送進了了牢裏。
泰平京的監獄很多,例如先前聽說的黔首獄,那是關押平民罪犯的地方,孟靜是女子,京中有專門針對女子的監獄,名字就叫做荊娥獄。
押送她的是孟家軍的士兵,而她是孟煜的妹妹,一路上幾個粗老爺們自然不敢為難她或者推搡她。
待她來到荊娥獄時,天色都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