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你們都退下吧。”
賀宇藍連忙說道:“皇上,這怕是不合適。”
印觴臉色一沉,“有什麼不合適,衛成侯,按我說的做。”
印觴心裏想,不管她要做什麼,現在都先順了這位花魁的好意。
雲玲夏也朝著賀宇藍看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他,趕緊離開,不要壞了她的好事。
賀宇藍無奈,皇上都已經發了命令了,他哪還敢賴在這裏。
“皇上,微臣鬥膽,有幾句話想單獨想要和阿夏姑娘說說,不知……”
“衛成侯,你我並不熟悉,也知衛成侯並不是喜好紅塵女子之人,和奴家還能有什麼話可說?”
還沒有等印觴開口,雲玲夏就迅速說道。
賀宇藍要說什麼,她的心裏又怎麼會不知曉。
想當初他們可是把酒言歡,日夜相守,她自認為全天下,最懂自己的人就是他賀宇藍,即使是在他回晉國以後,兩個人也是時常的書信來往。
述說著彼此的生活,她對賀宇藍再了解不過。
賀宇藍低頭,“隻是幾句話,不會很久。”
他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雲玲夏還想拒絕,可是印觴轉過頭去。
已經學會察言觀色的雲玲夏,隻好隨著他去了旁邊。可剛過去,私下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她的臉色就頓時陰沉下來。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你是想要勸我放棄對付他的話,那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可一點都不想聽。”
賀宇藍重重的歎了口氣,“阿夏,為何還要這般的執迷不悟,這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她抬頭露出一個淒然的笑容,“賀宇藍,你說的話,我真的,一句都不想聽。”
“阿夏……”
“夠了,賀宇藍,你已經和我說的夠多了,要是真的覺得我們還曾經算是朋友的話,就換個話題吧。”
賀宇藍見她這般堅持,為雲玲夏捏了一把汗,誰都知道印觴已經知道了她的把戲,也知道她的身份了。為何她還要孤注一擲?
“你我早就恩斷義絕,現在的我也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齊國公主雲玲夏,隻是桃胭脂的一個落魄姑娘阿夏。衛成侯若是想要來找我,怕也是要花錢的,你是顧客,我自然會好生的笑臉相迎,可若是大人還有其他的事情耽誤阿夏賺錢,那就不要怪我阿夏翻臉不認人了。”
“好,既是你這般說,阿夏,我現在要你,你要多少錢,我替你贖身,我也不做什麼衛成侯了,你也不再是你的齊國公主,我帶你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隻要你願意!”
“我哪都不想去,在桃胭脂我過的很好,我喜歡在這裏,不勞衛城候費心。”
賀宇藍想著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這雲玲夏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般胡言亂語,實在讓他心痛。
可他也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哪能任由她去送死?
尤其是麵前站著的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雲玲夏。
多少次,他都想過要帶著她遠走高飛,讓別人羨慕她的生活,認為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可是現在的雲玲夏,讓他感覺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