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傲連焦急如焚的在產房外渡來渡去,溫婉進去前叫得那般聲嘶力竭讓他靜不下心來,他扒在門縫上希望能看見些什麼。又過了很久,門終於打開了,他一臉緊張的向裏麵看去。
“放心吧宮先生,雖然早產了您妻子和兒子目前都很穩定。”
宮傲連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語無倫次的道謝:“好…好謝謝,謝謝醫生!”
隔著玻璃宮傲連看著才出世的兒子,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這時有個護士懷抱了另一個嬰兒放進了兒子一旁的保溫箱,兒子竟然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
弘熙謙半夜才回到半山別墅,鬱若抱著女兒弘詩景心神不寧的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聽到開門聲,有些恍惚的站起來焦急的問,“怎麼樣了?”
“車禍導致早產了,是個女兒,目前母女都穩定了。”
鬱若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下,“你準備怎麼辦?”
“等她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就把她們母女送回她們老家去,這也是她的意思。”
“能不能把孩子留下來,我們把她和書景詩景一起養大。”
“她的條件就是要孩子,隻要她離開我們就成全她吧。”弘熙謙的聲音有些沙啞。
四歲的弘書景睡眼朦朧的扶著樓梯走了下來,“媽媽,外麵打雷了我害怕。”
“不怕,媽媽馬上來陪你,”鬱若趕緊安慰兒子道,回頭對著弘熙謙說道:“你也趕緊去洗洗你衣服都濕透了,等明天再去處理。”說完抱著女兒帶著兒子上樓哄他們睡覺。
弘熙謙一頭紮在沙發上,窗外大雨磅礴,再好的隔音效果雷聲依舊轟鳴,突然覺得眼前一片灰暗,似乎什麼都看不見摸不著了…..
小小的奶娃宮塵乖巧的坐在禮堂的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此刻他的媽媽正在舞台上練習公演的曲目,他似懂非懂的跟著節奏點頭可愛的樣子逗得一旁的工作人員喜笑顏開。
他的媽媽溫婉是一位音樂藝術家,明天將要開始國內巡回的小提琴演奏。爸爸宮傲連是外交官常年不在國內,宮塵的日常起居都是由保姆照顧,剛好明天的演奏會在上海,保姆才將他送過來見見媽媽。
宮塵鼓著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舞台上的媽媽,手上也開始跟著比劃,保姆拿著他的小水壺走了過來。
“來塵塵該喝水了。”
“給媽媽喝。”宮塵指著台上的溫婉。
工作人員見狀,趕緊拿了水杯向舞台走去。溫婉微笑著停了下來,接過水杯將琴交給工作人員,向宮塵走去。
“我的塵寶寶現在就知道心疼媽媽了。”她拿過保姆手裏的水壺喂給宮塵,“一會阿姨帶你回家,媽媽還要晚些回去,你乖乖的吃飯知道嗎?”
宮塵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溫婉將水壺遞給保姆說道:“阿姨,今晚就給塵塵多做些肉吧,看他這可憐的模樣。”溫婉伸手捏了捏他白嫩嫩的小臉後又回到了舞台上繼續練習。
牽著阿姨的手,宮塵不舍的三步一回頭看著舞台上耀眼的媽媽,媽媽便是他眼裏的女神,這一年宮塵五歲。
土溝裏有個紮著兩小辮子的姑娘,臉上沾著些許泥已經看不出她臉上的模樣了,她使勁的掰著手上紅薯的泥巴,掰幹淨後放到籮筐裏還將它們擺放得整整齊齊。
“音音,你掰幹淨就扔到筐裏,這樣擺浪費時間,一會天都要黑了。”喬月停下來倚著鋤頭指導著女兒如何做節約時間。
喬音抬起頭看向媽媽,一臉的委屈,“媽媽這樣好看。”
喬月無奈的搖搖頭,繼續俯腰挖紅薯,喬音偷偷的看著媽媽,有好幾顆汗珠在她的額頭,她叫媽媽說道:“媽媽擦擦。”動手示意喬月擦額頭,卻將自己的額頭擦得更花了。
喬月看了一陣好笑,“真是一個傻孩子。”說著放下鋤頭拿起肩上的毛巾走過去擦拭著小女孩的臉,“我的傻孩子啊,多可愛的小臉。”喬月在擦幹淨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小月,回來吃飯了。”這時外婆的聲音傳來,喬音開心的揮舞著小手。
“媽媽,外婆叫吃飯了,餓。”喬音摸了摸肚子。
喬月看了一眼土溝裏剩下不多的紅薯說道:“嗯,來我們一起把這一點紅薯掰幹淨就回去。”
回到院子,喬月拉著喬音到水井邊上,用肥皂仔細的洗著她的小手,有些被紅薯漿沾上的地方已經洗不掉了,雖然過幾天就會慢慢變幹淨的,喬月看著心裏還是很難受,忍不住掉起眼淚來。
“媽媽不哭。”喬音伸手去抹掉媽媽的淚水,她踮著腳輕輕的吻上喬月的額頭,這一年喬音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