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瑪玫麗也注意到秦初發現了她,便直接走了近來,臉上依舊是以前那副公主的高傲模樣:“娘娘醒了?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做事的?!也不派人通報一聲。”
一甘人等全嚇得跪在地上。
“嫂嫂莫怪,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秦初雪一眼看穿喜瑪玫麗這麼做,隻是想讓她知道這個家誰才是女主人。或許當初慕人給她說了什麼,才會讓她一直這麼痛恨自己。
“娘娘終究是娘娘。這一聲嫂嫂我可是擔待不起。”
初雪知道這女人是有心讓她難看,對喜瑪玫麗先前的話也不再應聲。
喜瑪玫麗本以為這個秦初雪會跟她大鬧一場,她也可以借此機將這女人從秦煜身邊除掉,隻是沒料到這女人還真能忍得了這口氣。反到是靈兒看不過站出來為主子討公道。
“身為平西王妃,即然知道我家主子是娘娘,為何還用這般語氣說話?難道想反了不成?!”
喜瑪玫麗早聽下人說前些日子平西王從皇城帶回了個女子,看來就是秦初雪身後的那位了。區區一下人也敢用這般語氣跟她說話?!於是輕笑到:“想反?平西王不是在劫走娘娘之後就反了嗎?”見到秦初雪那張越發蒼白的臉,喜瑪玫麗心底升起一絲複仇的喜悅。
靈兒察覺到主子的氣色,忙扶著她往別院去了。喜瑪玫麗看到初雪那副快斷氣的模樣,也怕真的惹出事來,領著婢女離開。
平西王劫走娘娘,還起兵謀反?
百姓們從開始的震驚轉為錯愕再轉為憤怒。他們覺得自已被平西王耍了,讓不少人想起當年的秦王﹔也有知情識趣的人,隻歎平西王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些風雅的文人,更是提筆潑墨,將此事寫箸立說。
卻說天朝大軍與秦家軍這一戰,一打就是八個月,這對雙方來說都是史料未及的。同為兄弟,產經出生入死,此刻卻要在戰場上短兵相見,他們一個善於治國,一個善於保國,本可以成為生死之交,隻可惜他們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涼風夜下,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站在賬篷外,呆呆的望著青峰山上那輪皎潔的明月。在他前方不遠處,就是平西王府。他發動這場戰征隻為了帶回一個女人,在到達平西王府的路上還有十幾萬秦家軍死守著。他從沒想過自已會為一個女人失控到讓天朝大軍與秦家軍硬戰﹔也沒有料到要踩著十幾萬將士的屍體,才能把那個從未把心放在他身上的女人帶回來!
生死全在明天那一仗了。
秦煜守在初雪床前。握著她的柔夷,無語。
他和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他從不信神明,也從不相信命運,可當名醫望著昏睡的她搖頭輕歎時,他真希望世上有神明,可以聽到他的祈禱。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哪怕是他這條命!
他,隻想讓她好好的活著。
在初雪迷流之際,平西王府來了位自稱是她故交的江湖術士。說來也怪,那術士給的那瓶藥丸竟能讓她奇跡般的延活了半年多。這對秦煜來說算是最大的恩賜。他曾答應過要帶她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去過平凡人的生活,不論多久,哪怕是一天也好。
明天那一仗,一切都會結束了。
這一仗注定是慘烈的。
秦家軍為了奪回尊嚴,每個戰士都殺紅了眼。天朝大軍為保自己的國家,為了帶回娘娘,用天朝將士特有的韌性抵禦著傳說中的神兵——秦家軍。
平西王沉著的指揮著部下左衝又突。秦家軍鐵騎聞名天下。此刻,馬蹄如雷,黃塵飛濺,殺喊聲震天。
秦政霖遠遠就看見了這個久違的老熟人。他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們兩的關係?君臣、仇人?他從來都不會用情敵的立場來看待秦煜,因為在那個女人心底,沒有任何人可以把秦煜取代掉。
這個男人曾是他的良將,曾經為了護國大義滅親,如今卻為了那個女人不惜同胞相殘!他秦政霖絕不會原諒他所犯下的罪過!
他砍掉迎麵衝來的秦家軍將領,舉起那把被血染紅的長劍,指向秦家軍陣營。“反賊的首領就在我們眼前,殺了他,我們用反賊的屍體鋪路,接皇後娘娘回家!”
這一吶喊讓渾身疲憊的將士們精神一振。一時間,這幾萬人猶如利劍般向秦家軍的陣營紮去,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