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出去好久了,付祝安的眼神還沒收回來,直到朋友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揶揄問他:“哎,什麼情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後桌幾個女同學興致勃勃地湊近偷聽。
付祝安收回目光,胡亂收拾桌兜:“不知道,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錢蓀憋笑,一屁股坐到了沈薑的位置上:“哎,你知道她媽是誰嗎?”
手裏動作停頓半秒,付祝安打開水杯灌了兩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別煩我,回你那邊去。”
錢蓀沒走,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她媽啊,是國藝音樂學院的副院長。”
身後傳來幾道抽氣的聲音,付祝安轉頭,才發現後麵除了錢蓀,不知什麼時候圍了三個女生。
反感地擰了擰眉,其實他也好奇:“你怎麼知道?”
錢蓀挑眉,瞥了隔壁女生一眼:“之前幫老馬整理資料,看到的。”
女生們對他豎起大拇指。
付祝安心裏有波瀾,麵上不顯,也不說話。
錢蓀拍拍沈薑掛在座椅背後的書包:“嘖嘖,他爸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知道不,鞋子,八千的。那個水杯,一千二。這個書包,兩萬多的,還有……”
付祝安蹙眉,打斷他的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錢孫嘿嘿笑著把褲兜裏藏的手機漏出一個角:“剛剛搜的,都搜得出來。”
再說了,互聯網時代,有錢人和普通人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想知道什麼搜一搜不就有了嗎?
付祝安:“這跟我們沒關係。”
錢蓀笑道:“我就是好奇,之前她坐最後一排,也不跟我們交流,現在忽然找你……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找個借口接近你?誒,就是不知道老班咋同意的,沈薑很明顯不會是那種熱愛學習的啊。”
想起沈薑說的十萬,付祝安頓時語塞。
他沒再搭話,除了馬建國和他,沒人知道沈薑突然發憤圖強的原因。
……
沈薑文科成績好到離譜,語文課和英語課不用聽也能考高分,這還得感謝她那個暑期經常帶她出國長住的媽。
補習主要補物理化,但老師講的不怎麼聽得懂,一聽不懂就要發呆。
付祝安本來不想管她的,但每次給沈薑輔導作業,她總是問許多基礎問題,問得多了他就煩,所以隻要看見她上課敢打盹,直接一腳踢過去。
學習搞得沈薑心力交瘁,決定的那一刻有多果斷,現在學起來就有多艱辛。
付祝安總對她愛答不理,雖然每次的問題也都解答,但要是多問幾遍他就會開始厭煩,然後冷漠臉。
所以沈姐花了很多錢“討好”他,比如買零食,買飲料,給他打飯……沈薑又找回了初中時期當狗腿子的感覺,實在是……太他媽憋屈了!
好在付出能得到收獲,沈薑的形象還真在付祝安的心裏挽回了一點,他對她開始有耐心了。
……
雨慢慢下,粘稠的水柱淋濕整座城。
十月初,國慶一過,溫度便降了下來,早晚需要穿外套才不會覺得涼。
每周六和周日的下午一點,是周鳴耀給沈薑上課的時間,一點到五點,有四個小時。
工作日則是下午四點半開始,還要在沈薑家裏“蹭”一頓飯 ,教她到八點半,沈薑與周鳴耀相處的時間簡直比她媽還多。
雖然跟盲少年相處起來相對輕鬆,他的臉也十分賞心悅目,但他始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