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四個先天,對方難道瞧不見?還是他們另有後手能穩吃我們?”七叔一臉疑惑的對著荊鵬幾個說著這些話。
元霸仍是氣呼呼的樣子,
“要不是他們仗著地利,咱們怎麼會怕他們!”元霸進階先天之後第一次和人交手就一招被製,很想找回場子。
看著元霸等人,七叔想起了李洪出門前對他的囑咐,元霸等人是李家將來的希望,要是硬拚的話搞不好真會有大傷亡,雖然五千兩是個大數目,可與元霸等人安全相比,其中的輕重李七還是分得清的。李七決定還是破財消災為上,畢竟就算這趟差使沒賺什麼錢,隻要能在京城豫王爺手裏再拿到一個“升仙大會”的推薦名額,李家也算是賺了。
就在七叔打馬而出的時候,荊鵬閃身過去拉住馬頭,
“七叔,你先等等”,
說完便自顧著走了出去,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黝黑不起眼的漢子身上。
原來荊鵬把剛才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隻覺得對方那漢子招式精奇,但論先天真氣的渾厚還是不如自己的。要知道荊鵬從小就被告之招式再好,若是沒有足夠的內勁匹配,也隻是花架子,所以荊鵬的招式就很簡單,一拳就是一拳、一腿就使一腿,全都是與異獸無數次生死搏殺中錘煉出來的,雖然不好看,卻勝在實用。
荊鵬走到一棵老樹旁邊,伸手摸了摸樹幹,紮緊馬步,揚聲吐氣
“起”,
就聽見“刺啦”的聲音不斷傳來,老樹四周的泥土龜裂,露出了盤根錯節的樹根,緊接著一條樹根被一股大力抽出了地麵、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幾個呼吸之間,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這顆兩人環抱的老樹就被抽離了地麵,“砰”的一聲扔在山賊們麵前。
做完了這一切後,始作俑者荊鵬才微吐了一口氣,揚聲道:
“隻要在場的哪位勝了在下,五百兩銀子自當奉上。”
短暫的沉寂之後,四麵八方都響起了“好”、“天生神力啊”等等一片叫喊聲,竟分不清到底是商隊的人還是山賊們。不光是七叔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就是對麵那女子三人各自對視了一眼,更是滿臉驚訝之色,
“沒想到這個荊鵬竟然進步如此神速,這份功力就是在先天中期裏麵也不多見吧”文士問道:
“田兄,你可有把握對付他?”姓田的漢子瞧了瞧那顆老樹,舔了舔嘴,
“若隻是這種程度,田某倒有五分把握能勝他,隻怕…”
那文士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向那女子說道:
“郡主,看來要擒下荊鵬怕是不易,在下倒是有一計,應該有七成把握擊敗他們,我們這樣…”
三人商量了一陣,那被稱作郡主的女子也點了點頭,然後文士打馬而出,
“壯士果然英雄了得,敢問高姓大名?”
“荊鵬”
荊鵬冷聲道,對敵人,荊鵬自然沒什麼好臉色。那文士聽了也不生氣,和氣的說道:
“原來是荊少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失敬、失敬。我家主人最喜歡結交英雄好漢,很想結交荊少俠做個朋友,還請各位到山上一敘,我們雙尖山略盡地主之誼,這買路財嘛,自然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了,可好?”
這文士三言兩語似乎是要把一場幹戈化成玉帛,而那位憐花夫人也適時的對荊鵬笑了笑,肅殺中竟也透著幾分嬌媚,荊鵬一時想不通其中關節之處,便望向了七叔。
這番話七叔自然也是聽在耳中,七叔卻是老江湖了,否則也不會被派來主持這麼重要的押運了,雖然七叔也想不透文士如何這般說話,不過其中肯定透著幾分貓膩的,要是他們真上了山,一個不好恐怕是有命上山沒命下山,當下七叔幹笑了一聲,
“這位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要各位不為難我們,大家以後自然就是朋友了,不過此刻我們有要事在身,就不麻煩諸位了,還請先生放開一條道讓我等離去,日後自當登門拜訪。”
那文士聽了麵色一變,
“我一番好意,各位卻不領情,是看不起我們雙尖山麼!”
此話一出,四周的山賊也鼓噪了起來,略有些平靜的場麵一時間又緊張起來。七叔正思量著如何作答,那文士沉吟道:
“這樣吧,我們既然有心結交,但是礙著這麼多弟兄們,也不能讓你們輕易過去了,江湖人還是用江湖規矩解決吧,雙方各派三人,三局兩勝,若是不敵開口認輸即可!”
七叔本來就怕這般人人仗著地利群起而攻之,那己方必定傷亡慘重,而今對方竟然提出要一對一的比武,三局兩勝,可見確實起了結交之心,當下也心存感激的說道:
“敢問這位寨主高姓大名?”
那文士笑道:
“我姓成”
“原來是成寨主,寨主高義,老朽心領了,不知如何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