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月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她們三個。
孫美瑜先出聲，“莫經理，葉清歡她動手打人！所有人都看見的，她打了我兩巴掌！”
“她還罵我是智障！”
寧妙麵無表情，也不辯解。林雨柔在一邊抽抽搭搭，“其實也不全是葉小姐的錯，是美瑜一開始說話不禮貌。”
“但是，就因為美瑜說話不禮貌，葉小姐就直接上前動手……”
林雨柔咬著嘴唇，“莫經理，對不起，我們三個都有錯。”
莫夕月看著林雨柔，雙眸裏浮現一絲輕嘲，她沒回答林雨柔，反而看向了寧妙。
“為什麼動手打人？”
“孫小姐當著全辦公室的人，說我偷東西。”
“那你偷了嗎？”
“沒有。”
莫夕月看著孫美瑜，“你冤枉別人偷東西，錯在你。”
孫美瑜立馬就炸毛了，“經理！她說她沒偷，她就真的沒偷啊！她騙人的！”
“那你說她偷，她就一定偷了？”莫夕月笑了笑，繼續說，“你被開除了，出去收拾東西走人吧。”
“經理，你這根本不公平！”孫美瑜眼眶驀地就紅了，她不滿地看著莫夕月，“經理，你明明是在偏袒葉清歡。”
莫夕月抿了一口茶，“隨便你怎麼想。不過你最好是快一點收拾東西走人，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孫美瑜受了那麼大委屈，再也忍不了了，她不再顧及其它，直言不諱，“莫夕月，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不過是靠人上位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莫夕月的眼神冷了冷，她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這裏有個智障，叫保安上來，把她趕出去。”
孫美瑜的臉色瞬間慘白。
“走就走！我還不稀罕在你這裏受氣！”孫美瑜轉過身，氣急敗壞地衝出去。
林雨柔咬了咬嘴唇，並沒有替孫美瑜說話。
莫夕月看了眼葉清歡，發現她正在笑。
“笑什麼？”
“我笑經理那一句‘這裏有個智障’。”
“孫美瑜放著人不當，偏要去當狗，確實是智障。”莫夕月明明是在和葉清歡說話，卻是看著林雨柔的眼睛。
放著人不當，偏要去當狗。
這句話其實不是說孫美瑜，而是說她？林雨柔垂下帶著淚光的眼睛，不敢和莫夕月對視。她咬著牙，指尖在暗處攥得緊緊。
莫夕月挑挑眉，又對林雨柔說，“出去吧。”
林雨柔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
“林雨柔不幹淨，你以後提防著她。”莫夕月提醒她。
“嗯，我會留意的。”一個渣渣而已。
葉清歡走後，莫夕月看著茶杯發了一會兒呆。
林雨柔是華姍姍的人，突然針對葉清歡……
葉清歡剛回國，怎麼就招惹上了華姍姍？因為……季景辰？
莫夕月握著鋼筆的手，用力了幾分，指尖因為缺少血液而泛白。
她的手保養的很好看，白皙修長。隻是和寧妙好看到變態的那雙手相比，到底是差了很多。
葉清歡和妙妙一樣呢，有一雙很好看的手。
莫夕月無奈地笑了笑，她到底在亂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