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已經過了,穀雨即將來臨,整個三月份過得尚算的上平穩,隻是月初的沙田慘案讓人心頭大震,展雲翔也因此沉鬱了幾天,之後工作的時候卻愈發賣力了,如今,眼看著四月份就要結束了,隻希望再也不要有慘劇發生。
“咦,你今日怎麼回來的那麼早,虎頭呢?”展雲翔脫掉外套,洗了洗手,看了看周圍並沒有虎頭的身影,“是不是又纏著劉婆婆買東西去了,這幾天他真是越來越皮了!”
“還不是你慣的,非要給他零花錢,他才幾歲,懂什麼?”芷蘭嗔了一句,“等他回來你可不能再護著了,我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這才幾歲,就學會胡亂花錢了,長大了還得了!”
“哎,我就不應該提這個茬,孩子還小,你幹嘛非要他按照你的想法走,這些可以以後慢慢教,不要急!”
聽到這裏,芷蘭頓時怒了,“看不慣的是你,做好人的還是你,哼,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嘴上說說,從來不敢動真格的。”
“我哪裏有你那麼狠心,還是做娘的呢?”展雲翔輕輕嘟嚷了一句,卻沒有敢大聲說出來,這一段時間,芷蘭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自己還是順著她比較好。
“你說什麼?”剛才有些沒有聽清楚,但是料想也不是什麼好話,芷蘭瞪著眼睛,看著展雲翔,一股你要是說錯話就不讓你好看的氣勢。
“沒有啊,就是說娘子真是越來越賢惠了,知道為夫愛吃辛元齋的豬蹄,還特地給我買回來!”展雲翔慌忙笑了起來,連走了幾步,飛快的往芷蘭臉上親了一下,有些諂媚的奉承了起來。
“算你識相!”被人突然偷香,芷蘭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個姓陳的美女,“仙樂斯是什麼地方,裏麵有什麼美女嗎?”
“誰告訴你的,我去仙樂斯隻是應酬,絕對沒有胡混?”
展雲翔站的筆直,指天發誓道。芷蘭愣了愣,被展雲翔這突如其他的話惹得一頭霧水,隻是看到他焦急的樣子,都出了汗,才反應過來,難道仙樂斯是青樓?
笑容慢慢的從臉上消失,展雲翔這才明白自己剛才不打自招,是辦了一件什麼樣子的蠢事,尤其是看到芷蘭那臉上的不驚不怒的表情,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看來仙樂斯是一個好地方啊,美女不少吧!”芷蘭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緊不慢地問道。
“就是一個舞廳而已,沒有什麼特殊的,你要是想去,我們今天就可以去!”
“舞廳,不是青樓?”
“怎麼可能,誰告訴你是青樓的,這是一間剛開的歌舞廳,很有名氣,怎麼可能是青樓!娘子,老婆,我真得隻是應酬,從來沒有和她們喝過酒跳過舞,這個你要相信我!”
“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聽說不是青樓,芷蘭就放下心來,頗有些得意的反駁道,“反正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也不害怕!”
“別,最怕你說這個了!”捂住芷蘭的嘴,展雲翔慌忙把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詳細的描述了一遍,“我每天都準時回家,哪裏有時間去鬼混,你不要亂想。”
“所以說,你嫌棄我看你看的緊了,連鬼混的時間都沒有?”芷蘭特意曲解了展雲翔的意思,果然看到他又出了一頭汗,跳起來就想要解釋,芷蘭趕緊拉住他,“我錯了,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你了,剛才隻是開玩笑,我隻想問,那裏有沒有一個姓陳的女人沒有,各自很高,長得很美豔又漂亮的年輕女人!”
“陳小姐,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是仙樂斯的台柱子,頭號舞女,怎麼了,你認識?”
“嗯,今天他來店裏訂衣服,整個人奇奇怪怪的,我就想問一下!”
展雲翔聽了芷蘭的敘述,也理不清頭緒,隻是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坊間傳聞,說是陳姑娘常常出入同孚裏,和杜月笙似乎關係匪淺,就福至心靈,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