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那種關係吧?”

比如爐\/鼎和主人……

淩鳴玉想起聶蕭問每年都回青州城這不合理的行為。

修道中人當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哪有年年都告假回家的啊?

除非……

淩鳴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極其荒謬恐怖,卻又合理至極的答案:

——聶蕭問年年回青州城,不會是因為……林奚吟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淩鳴玉驚恐地打了個哆嗦,抬手環住胸`前,腦海開始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

鬆眠:“少主多慮了。”

淩鳴玉倏然回神。

鬆眠認真道:“少主和聶公子並無特殊關係,若非要算的話,大概是聶公子每年回城,少主您都會主動製造機會邂逅,想要同聶公子結識。”

鬆眠小聲補充:“但可惜的是,沒有一次成功。”

淩鳴玉難以置信:“…就這樣?”

鬆眠確信點頭。

淩鳴玉鬆了口氣,心道,原來隻是林奚吟單方麵勾搭還屢屢失敗的關係啊。

他認真回想:“可加上今日,我也才同聶蕭問遇見兩次,他為什麼會主動邀請我參加他的慶功宴?”

鬆眠聞言眼前一亮:“能結交到聶公子這樣的朋友,對少主而言是好事啊。”

他信誓旦旦道:“想必聶公子也和謝公子一樣,看透我們少主宅心仁厚的本性。”

淩鳴玉:“……”

他神色變得一言難盡:“你看人的眼光,和謝妄真是不分上下。”

送走鬆眠,淩鳴玉仔細回想他同聶蕭問僅有的兩次相遇。

一回是他跳水救謝妄;

一回是他幫聶蕭問的小師弟。

唔…恰逢和聶蕭問相遇的兩次,他都在救人。

那聶蕭問覺得他“宅心仁厚”,想要同他結交,到也無可指摘。

想清楚這件事情後,淩鳴玉如釋重負,躺下攤開話本,重新開始享受美妙的休沐日。

隻是隱隱約約中,淩鳴玉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直到第二天,下午都不見謝妄人影的時候,淩鳴玉突然抱著話本子從美人榻上坐起來,後知後覺:“謝妄是不是生氣了?”

淩鳴玉當即從昨日買的漂亮玉飾裏,挑了他最愛的簪子和玉佩,蹭蹭蹭跑去佯敲謝妄房門。

“謝妄?謝妄你在裏麵嗎?不出聲我就進來了?”

音落瞬間,淩鳴玉直接推門而入,謝妄果然正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學堂仙師留下的作業,以及一些淩鳴玉看不懂的卷軸。

淩鳴玉笑吟吟的走進去,坐在謝妄身邊,試探:“不是在房裏嘛,怎麼喊你不說話呀。”

謝妄仍舊保持沉默,目光自始至終落在手中的書上,不曾分給淩鳴玉半個。

就好像淩鳴玉不存在。

淩鳴玉心虛的笑笑:“看的這麼認真呢?”

他頭湊過去:“我看看。”

然後在觸及到晦澀不懂得圖文時,尷尬的坐回身:“這是哪裏來的書呀,怎麼沒見過?”

謝妄還是不說話。

淩鳴玉扁了扁,掏出帶來的玉飾,推到謝妄手邊:“送給你的。”

謝妄終於有了反應,卻也隻是從玉飾上一掃,淡淡應道:“多謝。”

淩鳴玉心裏的小火氣,蹭的一下燎起來:“不要就算了。”

他突然站起身,繞過書桌,作勢往外走,邊委屈道:“我特地來找你,結果還要被嫌棄,早知道就不該來!”

就在淩鳴玉邁出數步後,謝妄終於抬起頭,哦道:“少主竟是特意來找我的?我還以為,少主同聶公子聊得累了,這才想起我來。”

淩鳴玉瞬間回憶起昨日的情況,半是心虛半是狡辯地嘀咕道:“我哪有和聶蕭問聊很久?”

他腳尖下意識的地麵輕點:“而且,昨天聶蕭問邀請我參加他的慶功宴,我不是拒絕了嗎?你當時也在場,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