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去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在地上,緊接著打了他一耳光,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誰哥?」

陸友被打得有些發懵。

「我……」

我又是一巴掌。

「還敢說是我親哥!你要不要臉?」

緊接著,我揪住陸友的衣領,對著那些施工員說:「這個人招搖撞騙,你們也信!還公費嫖娼,一個月嫖七萬,你們都不想一想,一個倉管!哪來的權利!」

施工員都啞口無言。

我直接對周錢說:「周經理,陸友開除處理,這些施工員,扣工資!」

說完,施工員們怨聲載道,我則揪著陸友的衣服上了車。

……

我正在氣頭上,陸友不敢和我直來,隻能旁敲側擊地說。

「我就是看他們太累了……待他們放鬆一下,要不以後就不帶他們了,沒必要把我開除吧。」

我繼續開車,不說話。

陸友見我沒反應,繼續說。

「那……不回工地也行,你得給我安排個去處吧,不然去你家?」

我還是開車,不說話。

他見我兩次都沒反應,終於失去耐心,原形畢露。

「陸恭!你別不識好歹!當年要不是我幫你處理屍體,能有你的今天?你現在發達了想撇下我,你做夢!」

聽到這裏,我急剎,把車停在路旁,震驚地看向他。

陸友抓緊安全帶,沒有收斂,繼續說。

「你現在這麼有錢,開這麼好的車,有一間那麼大的事務所,那個項目經理都得聽你的,當年要不是我能有你這麼好的機遇?」

我緊抓著方向盤,看陸友就像是在看一坨屎。

「你在說什麼?」

陸友氣焰囂張,嘴臉醜惡。

「我直說吧,給我五百萬,我立馬消失,不然我就去告訴警察徐兵埋在哪裏,等警察找到徐兵,就會發現當年你殺人的事情,管你現在多有錢有勢,你都得去坐牢,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看著辦吧!」

「……」

陸友的這句話,就像是洪水猛獸,朝我撲麵而來。

這一刻,船翻了。

19.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那一瞬間,大腦像通了電一樣。

我對陸友說:「好,我答應你。」

說完,我下車,走到路邊,拿出手機打給鋒哥,鋒哥除了是黃總的司機,還是黃總手下主要辦黑事兒的人。

「鋒哥,我有個貨要搬。」

鋒哥問:「貨多嗎?」

我回:「兩個人就行。」

鋒哥又問:「什麼時候。」

「現在吧。」

「去哪兒搬?」

「周錢這兒。」

電話那頭掛斷了。

我轉身,上車,拉安全帶。

陸友笑著看我,問:「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