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聽到林馨兒那聲“噢”便更是慌亂不已,忙起身胡亂抓了一通被子將自己遮住,“你你看見了什麼?”李翎無限驚恐地捂著被子道。林馨兒見他那神情狡黠地一笑:“我看見了……嗯……”李翎見林馨兒那一臉邪笑,直接擺手道:“哎哎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穿褲子!”想不到這人居然這麼害羞,林馨兒心想總算是找到了李翎的軟肋,這樣想著便開心地出了房門,沒有再為難李翎。
林馨兒剛出房門便有暗衛來報告皇宮的情況。林馨兒聽完稍作了些安排,估摸著李翎已穿戴好了,便讓匿風和李翎陪伴著出了竹樓去往皇宮外一個的秘密據點。
原來,這司徒殊玉大開宮門,和高憲宗一起身著布衣帶著朝臣迎接司徒坤來了。司徒坤一臉傲然地隻帶了二十個隨從騎馬入了皇宮。司徒殊玉見司徒坤隻帶了區區二十個隨從跟著自己進了皇宮,不禁喜出望外,一路異常親近地和司徒坤閑話家常,說的盡是先皇還有他們兄妹三人兒時的事,司徒坤也一路應承著,並未表露出任何不悅之情。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來到了大殿之中,司徒坤在司徒殊玉的引領下坐在了皇位上,他一身金色的鎧甲再加上冷峻的神情此時更顯得威嚴無比。眾朝臣一看這架勢立馬有種“這才是真命天子”的感覺,都不禁下跪準備山呼“萬歲”。正在這時,卻見司徒殊玉向高憲宗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見高憲宗從懷裏抽出一把短劍向司徒坤刺去!與此同時,大殿的兩旁也閃現出一批訓練有素的玄衣殺手,不動聲色便將司徒坤帶入的二十名隨從給盡數解決了。
眼見著高憲宗向自己刺來,司徒坤忽地從身上抽出一條銀光燦燦的軟軟的東西迅速纏繞住了高憲宗的短劍,原來是一把軟劍!朝中大臣多是文臣,如何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麵,一個個此時都嚇得麵如土色呆若木雞,待到反應過來才一個個亂叫著抱頭亂竄。
高憲宗雖是武力過人,但畢竟短劍用得少,而且短劍對軟劍本就是毫無優勢;再加之司徒坤的軟劍用得是出神入化,幾招之後高憲宗便就節節敗退下來,棄了短劍隻四處躲閃。一旁的司徒殊玉見高憲宗這樣子又急又氣,慌亂之中隻一麵往殿外走一麵向高憲宗招手,示意他也往殿外跑。
此時的二人早已被一眾玄衣殺手給包圍住了,高憲宗一麵躲閃著一麵往殿外跑,司徒坤隻得在後緊追不舍,讓一旁的玄衣殺手無法插手。正在這相持的時候,一位像是玄衣首領的殺手從身後向司徒坤全力刺去,司徒坤隻覺一股強烈的劍氣洶湧而來,不得不抽劍回擋,高憲宗便趁機閃出了包圍圈。於是,這一眾玄衣殺手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合力攻擊司徒坤。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司徒坤雖苦練二十餘年武功,但畢竟麵對著一眾殺手,不久便餘力不足被玄衣殺手首領給製在了劍下。
此時的皇宮門早已被堵死了,大殿也早被禁衛軍裏三層外三層給圍得水泄不通。司徒殊玉一改之前的狼狽一路大笑著踏入大殿,“二哥啊,我以為你在牢裏待了二十多年會有所長進,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你當年會失敗。”司徒殊玉一麵說著一麵搖頭,她大笑了幾聲繼續道:“當年父皇沒有殺你已經是萬幸了,你為什麼不在牢裏好好等死呢?”此時的司徒殊玉眼裏滿是暴戾。
司徒坤並不顧司徒殊玉的譏諷,依舊麵色坦然神情自若地玩弄著手中的軟劍,緩緩道:“小妹,你以為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麼?”司徒坤說著看向司徒殊玉,眼神異常犀利,像是一支支利箭射向司徒殊玉。司徒殊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記憶中的司徒坤對她極為寵愛,看她的時候眼神從來都是極為溫柔。她愣了愣,卻故作鎮定道:“知道又怎麼?如今這天下是我的!曆史都由我來寫,還有誰會去在意我以前的事嗎?”說完像是故意給自己壯膽似的,司徒殊玉看著司徒坤放聲大笑起來,這帶著無限寒意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正在這時,空曠的大殿中忽地傳來一個肅穆的聲音,打破了那讓人心驚肉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