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很久,從不現身,而且,方才明明是在幫林馨兒……難道是西門運城?他也來了?不過以他的性格會來與自己相見,至少會約自己相會。但是,除了他,又會是誰呢?林馨兒一時拿不定主意,隻覺得這人沒有惡意。
沈淩雲聽見事情原委也飛身上了屋頂查探。“主子,要不要換個地方?”這人武功極好,恐怕與暗影不相上下,自己未必敵得過,匿風想了想便道。林馨兒搖頭:“不用。”說完便扶李翎進房,給他上了金瘡藥,又細細包紮了。
卻道這是誰?西門運城?他此時正在趕往北域國的路上,這人是堯謙!自從林馨兒進入隴頭寨那一刻起,堯謙便一直在暗處保護著她。當林馨兒一行進入密道時,他便命屬下以最快速度做了隻大風箏,他便乘坐這隻大風箏一路尾隨林馨兒至此。他忍辱負重與那老教主廝混了兩年才到了這樣地位,他自知已配不上林馨兒,便隻默默跟隨著她保護她。
這次李翎和林馨兒的舉動全都被堯謙看在了眼裏,堯謙見李翎逼著林馨兒親吻他的時候便很是憤怒,一心要衝出來帶林馨兒走,但他還是忍住了,隻扔了一顆石子當是給李翎的教訓。
又過了幾日,答祿斂辰見皇宮裏勢力穩固,再無變動之象,便修書一封給司徒殊玉和高憲宗,大致是謝謝他們的支持,並要他們撤兵。卻對割讓城池給召國的事隻字不提。司徒殊玉夫婦很是憤怒,卻又無計可施,畢竟這答祿斂辰名不正言不順莫名其妙就獨攬大權,而召國借兵給他也是有悖於道義的。司徒殊玉夫婦吃了這啞巴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不肯撤兵。其實,那兩萬兵馬早已掌控在林馨兒手裏了,並不聽從他們調換。這其中緣故,往後自知。
這過幾天,新皇就要登基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但答祿斂辰自以為這皇位早已是囊中之物,便故作賢德延遲了這許多日子。說是“等待太子歸來”,而如今登基,是“百官脅迫”“無可奈何之舉”。
這北域國新皇登基,都要去綿山祭天,拜祭先祖並昭告天下。這祭天,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答祿斂辰平日都在宮裏,有眾多大內侍衛層層保護,想要解決他談何容易。而現在,憑著兩個從未暴露的身居要職的太子舊臣,混入祭天隊伍是易如反掌。
如今,這太子的手腳筋在李翎的醫治下恢複神速。且這太子的臉雖被毀容,但卻也隻是些傷疤而已。在李翎這裏,隻要是傷疤經過他的醫治都能夠變得毫無痕跡。眾人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答祿斂辰登基那天看好戲了。
接到沈霸天的信已經好幾天了,卻還不見沈輕月的蹤跡。第二天就是答祿斂辰登基的日子了,林馨兒有些擔心,“沈淩雲,你們家密道的鑰匙是不是隻有你老爹才有啊?”沈淩雲一時沒反應過來:“啊?啊,是啊。”“那你妹妹就隻得從寨子外的大道繞過來?”林馨兒道。“哦,對!”沈淩雲這才反應過來。林馨兒“哦”了一句便不再開口,隻看看冷寒。其實她是見冷寒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才幫他問的。
第二天醜時剛過,太子答祿星裕沈淩雲李翎冷寒幾人便按照事先安排混在了侍衛中間。為保答祿星裕的安全,林馨兒還刻意私自安排了十名武功出眾的暗衛也混跡其中。太子答祿星裕的舊臣也幾乎都在這祭天的隊伍中。
幾人臨走,林馨兒特意還交待答祿星裕要沉住氣,成敗在此一舉,萬不可輕舉妄動。答祿星裕隻點頭,林馨兒也不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沒有。林馨兒有些隱隱的擔心,據她所知那答祿齊賢還沒死,他今天也很可能會出現,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亂!最好是等他把現場攪亂之後再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答祿斂辰帶著文武百官一路浩浩蕩蕩到達綿山之頂時,也才剛卯時過。按照北域國的先例,祭祀是從午時三刻陽氣最盛之時開始。眾官員都累得氣喘籲籲,被安置在亭台裏稍事休息,靜候午時三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