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糾糾纏纏那麼多年,早就纏繞在一塊兒無法分開。

然而,下一刻,顧湛深卻聽見顧林喬說:“我會怕?”

定睛一看,隻見青年臉上布滿了無語的表情,“你直說好了,我又不介意,甚至覺得還不錯,原來顧湛深是有正常人的情緒的啊。”

“顧林喬。”顧湛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他十分懷疑這個小混蛋是故意的,知道現在情況特殊,自己不敢太欺負人,所以才盡說這些撩人的話。

“叫小爺我幹什麼啊。”顧林喬質問道。

不過才兩秒,他就突然消了氣焰,喉結微動,“要不、要不冷靜一下呢?”

Alpha身上的溫度燙得驚人,暗火在那雙眼眸中洶湧跳動,“你說呢?!”

結果自然是某人被人翻來覆去地整活了一頓,滿身都是花香,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十一月的第一天,秋天的樹葉漸黃之時,顧林喬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時他正和顧湛深一起在陪困困小朋友玩拚圖遊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小喬。”

隻這兩個字,顧林喬手上的拚圖就落在了地上,他呆愣在原地,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顧餌再次呼喚他的名字。

顧林喬幾乎是立即泣不成聲,小姨真的還活著。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顧林喬就聯係了沈自清,沈自清是顧餌最得意的學生,說是顧餌的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放下手機後,顧林喬依舊覺得在做夢,他興奮地抱住顧湛深,眼睛亮晶晶,“顧湛深!是小姨回來了!”

顧湛深一遍又一遍地肯定他的說辭,“是的,小姨回來了。”

困困撐著小下巴困惑不已,“小姨是誰哇!”

顧林喬馬上翻出顧餌的照片來,“有沒有覺得眼熟呢!是爸爸提過的奶奶哦。”

“哇哦!”困困眼睛倏然一亮,是一個熟悉的奶奶哦,“困困記得的!爸爸說,這是爸爸的媽媽。”

小朋友三歲半,但記性卻超級好。

顧林喬說的是,跟媽媽同等的存在。

“這麼說確實沒錯。”顧林喬抹了一把眼淚,小姨就跟媽媽一模一樣。

顧餌明日就將返程,落地時間是國內晚上九點,顧林喬和沈自清約好一同前去接機。

好消息來得太突然,顧林喬完全睡不著,今年就跟開了掛似的,曾經所有遺憾的事情都在走向圓滿,他盯著紗簾處漏進來的月光,總覺得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顧湛深同樣沒有睡著,他輕輕握了握顧林喬的手,小聲同他聊天。顧林喬興奮又激動地同身旁的人分享內心的激動,直到天光將亮才有幾分疲憊湧上來,慢慢閉上了雙眼。

下午,沈自清就帶著餘承望來了,平日裏完全不打扮的沈教授破天荒地臭美了一下,氣質越發清淩淩。

晚上,一行人帶著兩束超大的鮮花來到了機場。

VIP通道,一行氣質不俗的人緩緩行來,最中間的是是一個穿著銀灰色風衣的年輕女人,個頭很高,雖然清瘦,不施粉黛,表情清冷,卻風情萬種。

女人隻是往通道盡頭看了一眼,淡然便瞬間蕩然無存,眼眶倏然紅透了。

顧林喬和沈自清一同奔向顧餌。

時隔五年的重逢,無法用任何尺度來衡量這一刻的珍貴。

“小姨。”

“老師。”

兩人站定在顧餌跟前,眼眶溼潤地喊著。

小姨居然真的還活著,顧林喬懸著、倉皇了許多日的心終於放下,他就像小孩兒一般占據了顧餌的懷抱,哽咽著說:“小姨,我真的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