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陣清脆的鈴聲響徹天地。
雪紛紛揚揚飄灑在空際,偌大的一個天地被填滿。地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雪,誰也不知道這場雪到底會下多久。在雪地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接著又是一個,那好像是一隊人。
在這塊終年寒冷的土地上,很少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除非是
為首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個子不高,圓臉。他在隊前蹦蹦跳跳,活躍的很。一會抬起頭來任憑雪花飄落在臉上,一會又抓起一把白雪,捏成一個小球,然後再扔向遠方,再不然就從口中吐出一口氣,看那白色的氣出神。小臉凍得紅彤彤的,耳朵也是。在他蒼白的臉上,掛著兩顆烏黑的大眼睛。他似乎不能過多運動,沒跑幾步,便會停下大口的吸氣,再接著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一雙手因捏雪球,而被凍得通紅。
與他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身後一個約莫30多歲的壯年男子。他麵無表情,目不斜視,手中拿著一個雕刻著奇怪花紋的鈴鐺,口中念念有詞。那鈴聲沒有規律的響著,沒有任何節奏,仿佛來自幽冥,透著一股邪氣。
在他身後,則是一對大約有十幾名的人,都穿著黑衣,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的動作呆滯,隨著鈴聲來回擺動,時走時停。現在天氣極冷,但這幾個人隻穿著單薄的紗衣,確實奇怪得很。他們在雪地上的腳印都被拖得很長。
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在這隻隊伍的最後,他穿著厚厚的羊皮襖,戴著一頂狗皮帽,但他似乎這樣做還是很冷,就把頭使勁往羊皮襖裏縮了縮。在他左手幹瘦的手掌上,握著一杆晶瑩剔透的白玉煙鬥,他時不時的吸一口煙,然後很悠然的吐出去,接著就是一陣幹咳。
小男孩捧著一把雪,從隊前跑過來。將雪舉到老者麵前,問道:“爺爺,這白白的東西是什麼啊?怎麼涼涼的。”臉因興奮而漲的通紅。
老者麵帶慈祥又假裝怒道:“豆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能劇烈運動,你的身子要緊。不知為何,他的表情凝重起來長歎一聲,說道:“大傻,照顧好豆子。”
在前麵的壯者聽到這話應了一聲,走過來拍打掉豆子手中的雪,俯下身,讓豆子爬到自己的背上。
老者微微歎息,又拿起那杆白玉煙鬥“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望著遠處的雪地。“豆子確實可憐”老者回憶起往事。“小豆子從小生長在江南,自然不知雪為何物!”老者表情愁苦,又抽了幾口,回憶起了諸多往事:“自己醉心武學,他的妻子在生下小豆子的爸爸時就病逝了。他又當爹又當娘把小豆子的爸爸撫養成人,可那孩子更是醉心武學,終日練功,導致陰氣入體,生下小豆子,先天就力弱體衰,不能習武。老者不能再次忍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所以這麼多年來遍走四方,為豆子尋求靈丹續命。”他往外磕了磕煙灰,接著又想到:“這次魔教聚會,原來受排擠的禦屍門也受到邀請,不知他們有何用意?他知道禦屍門先前在魔教中時是勢力最大的教派。可後來收到其他教派的排擠迫害,傳到他這一代時,隻有很少幾個門徒,而會禦鬼術得人也不多,更不用提裏麵的厲害秘訣,所以老者把希望寄托在小豆子身上,隻可惜不過這幾年的生活雖然清貧,還常常挨餓,但卻很快樂。老頭子不願意以控屍禦骨之術做傷天害理、折壽的事。所以生活沒有來源,但當然為了混口飯吃,也難免再有錢人家裝神弄鬼,玩個詐屍什麼的,情非得已,劫富濟貧嘛!當然他也想去闖古墓,他的祖先曾經也幹過這些事,留下了一部《盜墓秘術》,可是普通墓穴沒有什麼油水,而古時的君王墓穴卻常有些機關秘術,什麼毒氣、毒蟲和更多可怕危險的東西。當然在《盜墓秘術》中也有關於機關的描述,但誰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