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到唐家輝家去打麻將,打完麻將,我就到邢惠開家去了。天黑之前離開邢惠開的家,到家的時候,天剛剛亮。”
“沒有人知道你和邢惠開之間的曖昧關係嗎?”
“我們平時非常謹慎,我們都是晚上……糧庫沒有人的時候……才接觸,一般都是他到我這裏來,他男人不在家的話,我就到她家去。這不能完全怪我,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家的事情,我也不瞞你們了,當我知道蕭莉莉和繆智文之間的事情以後,我就在邢惠開身上找寄托,邢惠開一直對我很好。那一段時間,我很痛苦,難於自拔,就經常留在糧庫值班,經常把自己灌得爛醉,邢惠開趁他男人出差的機會,跑到糧庫來照顧我。她是一個命苦的女人,她的身上也有很多傷,那是他男人打的,他的男人是一個酒鬼,性子非常暴躁,稍不順眼,就拳腳相加。”
“自從我和莉莉和好之後,我就和邢惠開斷了,在半年多的時間裏麵就這一次,沒有想到被你們知道了。你們要是想找她的話,最好到棉紡廠去。千萬不要到他家去。”
“為什麼?”
“如果讓他男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那他的日子就更難挨了……他男人會把她打個半死。”
貢明啟和邢惠開之間的事情應該是事實,至於十一月六號的晚上,貢明啟是不是到邢惠開家去和她廝混,還很難說。
兩個人離開糧庫以後,就去了棉紡廠。
棉紡廠在縣城北三公裏處。
找邢惠開核實情況,這是必須的,但結果一定在嚴小格和左子健的意料之中。
事實也是如此,邢惠開證實了貢明啟的說法。
嚴小格和左子健對貢明啟和邢惠開的調查止步於此。
鄭峰、李雲帆和卞一鳴對這份談話記錄非常感興趣。大家應該能記得,上一個案子,劉長鬆等人的調查就是在童美豔處受阻的,童美豔的話證實了周銀鎖的說法,那麼,誰能證實童美豔沒有撒謊呢?嚴小格和左子健遇到的情況,和劉長鬆、解平、段平安遇到的情況如出一轍。鄭峰和李雲帆在這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鄭峰和李雲帆看來,邢惠開和貢明啟說的話大致相同,很像是準備好的台詞。
據嚴小格和左子健回憶,他們在棉紡廠找到邢惠開的時候,她顯得很從容,好像是知道有人要來找她似的。
在檔案材料裏麵,就隻剩下一份談話記錄了,它就是嚴小格和柳二桂的談話記錄,這份談話記錄非常短,嚴小格和左子健回憶,柳二桂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眼淚不曾停過,談話根本就無法進行,她的精神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一提到繆智文,她就哽咽啜泣。她已經結過婚,生了一個女兒,六歲大。但不幸的是,她的丈夫在一次放炮的時候,被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砸碎了腰椎,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年多了。
在整個談話過程中,柳二桂沒有說一句話,她已經泣不成聲。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嚴小格和左子健采取了一個最笨的辦法:嚴小格提問題,柳二桂隻需點頭和搖頭,這樣一來,談話就很難深入了,不過自從嚴小格和左子健從柳二桂的口中得知他丈夫的情況以後,就覺得談話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因為柳二桂的男人根本就不具備殺害繆智文的條件。
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要將這份談話記錄的部分內容展示一下。
“你曾經和繆智文談過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