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安博簡確實管不住她,停了她的卡,安星河甚至在他之前就把錢都刷出去了。
至於她自己名下的銀行卡,安博簡也沒資格停她的,她媽媽當初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錢,說實在了,一定要論資產,安星河手頭可用的資金可能比安博簡還要多。
畢竟她繼承的遺產包括安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加上她外公外婆的資產,全在她的名下。
隻是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安星河剛剛初中的時候就先後去世了。
然後外公外婆又隻有她媽媽一個女兒,甚至因為不信任安博簡,都不是讓安星河媽媽繼承的,而是讓安星河繼承的。
而安星河一畢業也沒有真的去安氏集團,之前的話不過是騙安博簡的,比起安氏集團,安星河其實更在乎外公外婆留給她的。
自從安星河去上班了之後,倒是江停雲開始不適應了。
畢竟之前安星河整日地都在她身邊晃悠。
現在倒是成了不到晚上見不著了。
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安星河每天下了班都忍不住抱著江停雲哭哭唧唧的。
江停雲也隻能盡量幫一幫。
但最近江家人對安星河的接受度倒是高了不少。
因為江停雲也有和她媽媽溝通過,她媽媽最擔心的還是孩子的事。
江停雲也和安星河聊過這件事,意外地安星河還挺喜歡小孩的。
最後二人覺得等時機到了是可以要孩子的。
好像自從說了這件事之後,她媽媽就沒有那麼反對了。
其實江停雲真的很想說,以安星河的資產,等她老了,隻要錢給夠,願意過來服侍的人多得是。
不過這話和她媽媽大概也是說不通的。
自從這件事聊開之後,她媽就開始偶爾別扭地問一問安星河的情況。
甚至還說大家族內鬥那麼多,她一個小姑娘怕是搞不定,讓江停雲能幫幫就幫幫。
江停雲笑著說她媽媽太低估安星河。
有些人看起來陽光開朗,內心裏損招多得很。
蕭錦玉都誇她精神狀態遙遙領先。
因為剛去集團,很多老人覺得她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安星河也就裝瘋賣傻裝作不懂。
而且她從不講道理,撒潑發瘋是常態。
每次聽到安星河說自己那些損招,江停雲才感覺到自己和她真的存在代溝。
不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找到老鼠就行。
發瘋但管用,也挺好的。
就這樣忙碌著,轉眼就到了中秋。
中秋前一天一群人約著出來一起吃飯玩鬧。
安星河像是被憋瘋了一樣。
約的地方是在一家溫泉山莊。
除了泡溫泉,還有許多其他的娛樂。
泡完之後薑初眠和沈清也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放孔明燈。
薑初眠駐足看了一會,結果沈清也直接拉著她過去了。
外麵有專門賣孔明燈的。
兩人買了一個。
沈清也問薑初眠想許什麼願望。
薑初眠仰頭看著她:“你猜。”
沈清也搖頭:“猜不出來怎麼辦?”
薑初眠笑著也不為難她,直接提筆寫下,而後轉過去給沈清也看。
寥寥數字,卻好像定下了餘生。
年年歲歲人依舊。
沈清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好,往後年年歲歲,都屬於眠眠。”
兩人一起放了孔明燈,過了會蕭錦玉又過來叫她們去看花燈展,說是就在這附近。
沈清也和薑初眠便跟著過去了。
花燈節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
有些年輕的情侶一人提著一個小小的花燈,還有去河邊放花燈的。
薑初眠看到河麵上飄著的花燈,勾著沈清也的小指:“清也,我們也去吧?”
沈清也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寶貝,叫聲姐姐就去。”
薑初眠忍不住臉頰微燙,但還是乖乖地叫了一聲:“姐姐,去嘛。”
沈清也喜歡眼前的人兒對她撒嬌,她總想努力補償她一些過往錯過的許多樂趣。
二人一起去買了花燈,又一起去放了。
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賣糖人的,沈清也過去買了一隻兔子的給了薑初眠。
薑初眠的生肖正好是兔子。
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薑初眠看著沈清也像她遞出了一串糖人。
那一刻仿佛真的定格了餘生。
她們的前半生都有缺憾,但從遇到彼此的那一刻起,往後半生,應當是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