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不知道那天木小容和歐揚說了些什麼,隻是隱約覺得歐揚討厭她了。畢竟以前歐揚看見她的時候還是會點點頭,可是現如今,都直接忽視為空氣了。雖然說勸自己放下對歐揚的喜歡,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隻好暗自歎氣。
靜安本來還會露出笑臉,可是自從那天以後就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像當初她們剛剛見麵那會。想也知道肯定是歐揚才讓她變成這幅模樣,可是作為21世紀的新女性,木小容才不提倡自怨自艾這種說法,趁著大晚上的拉著靜安在圍欄椅上坐著看水看月亮。
靜安知道木小容有話要說,可是見她總是不開口,自己也就按兵不動的陪她坐著。木小容到底是比不過她的耐性,隻好悠悠然的開口了:“靜安,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喜歡歐揚?”
知道木小容性子直,隻是沒想到她可以那麼直接的問出來,一時之間也傻了,不說話。但在木小容看來卻是另一種想法,沒等她開口又急急忙忙的問:“你有多喜歡他?有沒有喜歡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我帶你離開你會不會難過?”
“離開”兩個字狠狠的砸進了靜安的內心,半晌,她輕輕的點點頭,肯定的回應:“會。”
木小容握了握拳,有些殘忍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如果我要離開,你是留下,還是跟我走。”
靜安卻是急得想都沒想直接吐口而出:“王妃,我一定會跟著你!好好保護你!”
靜謐的夜晚,“王妃”兩個字傳進了剛剛踏上湖中屋的歐揚耳朵裏,而木小容也正好看見他像僵屍一樣突然立在那裏動也不動,天色太暗,也看不清他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木小容從心裏傳來一股寒意,不自覺的站起身。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站著,靜安坐在那裏來回巡視他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站起來:“小容,你們聊,我去幫你拿夜宵,晚飯你都沒吃多少,該餓了。”
靜安找了借口開溜,經過歐揚的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低聲道:“對不起。”
歐揚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木小容。看得木小容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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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歐揚先開口了:“原來你是王妃,我還真是高攀不起。”
木小容自知理虧,在心裏一陣暗罵:早知道就不要隱瞞身份了!都是該死的駱景時,要不是為了考驗他,我何必要隱瞞身份遠走他鄉啊!
見她不說話,歐揚笑了一笑。迅速拉平自己的嘴角:“木小容,你還真是!”本想說她水性楊花,可是想到她對自己拒絕的態度又那麼肯定,也說不出口這四個字,硬生生的愣是找不到形容詞。
木小容也不惱,緩緩地吐出來:“水性楊花。是嗎?”說罷把頭偏向湖水,“我一直都在說我給不了你要的感情,是你自己願意在我身上花時間的,現如今卻來怪我了是嗎?”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王妃!歐揚壓了壓心中的怒火:“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嗎?”
木小容不再逃避他的眼神,走到他麵前:“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我要隱瞞身份嗎?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
是啊,為什麼呢?
歐揚找不到理由,因為她的問題,他的確沒立場要求解釋。
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歐陽轉身離開。準備踏上吊橋的那一瞬間他停了下來:“小容,我再也不會強求你了。”然後衣袂翻飛的離開。
木小容坐回椅子上,看著湖水突然覺得無比的寧靜:“原來為自己喜歡的人而傷害了其他人是這樣的感覺,駱景時,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我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歐揚憤怒的回到揚容居,拿出劍就在院子裏飛舞,像是要用盡身體全部的力氣那般。直到他累了,索性直接倒在地上,仰天大笑:“原來是王爺!難怪他有那麼大魅力讓你那樣笑!難怪你說你不能我我要的感情!為什麼你會是王妃!為什麼!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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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起床了。”
靜安拿著早點進門,卻發現木小容不在房間裏。慌亂頓時充斥著她的內心,放下手裏的東西開始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