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了,卻不見小柔和巧玲歸來,藍落冰猶豫了一下,還是前往了劍黎的府邸,佑玥城很大,很多地方藍落冰都沒有走過,但是憑借她超強的方向感,還是輕鬆的找到了劍黎的府邸。
這是皇帝親賜給他的,可謂是佑玥城第一大宅了,走到門口,藍落冰敲了一下門扣,說明了來意,對方卻表示並沒有見到巧玲和小柔前來,而後熱情的將藍落冰請進了屋裏。
“我本以為你都離去了,沒有想到你還在城中,芸伊她剛生完孩子,身子很虛,不方便起來,不如到內室去悄悄她?”劍黎從院子裏走來,看見藍落冰來訪,著實有些不明所以。
“嗯,我正是來找芸伊的。”藍落冰點點頭,隨著劍黎來到了內室,劍黎的府邸很大,走得都有些暈眩了,才來到芸伊所住的院子。
雖然入秋了,但是這座院子裏的花開得很燦爛,因為剛剛生產完,不能吹風,所以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
“姐姐……”看到藍落冰到來,芸伊很高興。
“我是來向妹妹討一隻信鴿的。”藍落冰心係藍秋蝶的病,也就直接了當的說。
“嗯,姐姐請稍等。”芸伊沒有多問,從枕邊掏出一隻竹笛,奇怪的聲音從笛中響起,一隻羽毛雪白的信鴿竟然飛進了屋裏。
“真是太好了……”藍落冰將寫給陌野的字條放進去,而後將信鴿抱住,看向芸伊,“如何告知它,該飛往何方呢?”
“不知是我去過的地方嗎?這些鴿子都隨著我在飛走……”
“陌野將軍那裏……”藍落冰看了劍黎一眼,說道。
“好的……”芸伊繼續吹起那支笛子,這一次是悠揚的聲音,而信鴿好像接受到命令一般飛走了。
“今日,我本要出城,但是我卻在韓大夫的醫館裏,遇到了一個人,所以我才未離去的,如果不是你剛生育了孩子,我就立刻來通知你了。”
“何人?”芸伊不解的看著藍落冰。
藍落冰淺笑,“是我們的母親。”
“母……母親……”芸伊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她和藍落冰從小就被送出皇宮,沒有感受過母愛,如今心裏卻是又酸又暖。
“就在韓大夫的醫館裏,隻要你身子好些了,便讓劍黎帶你來看看吧。”
告別芸伊,藍落冰走出劍黎的府邸,她現在最擔心的不僅僅是藍秋蝶的病,還有那兩個丫頭,就算是問路,應該也問過來了,可是現在她們連人影都看不到,就怕別遇見壞人,為難她們。
一路走回醫館,小柔他們也不見回來,交代了一聲,便又出去尋找去了。
茫茫的佑玥城,尋找兩個人還是比較辛苦的,而且藍落冰總覺得今日身子不是很舒服,不知是因為何,心跳一直很快,心裏也好像有點兒癢癢的感覺。
已經黃昏了,沉魚落雁宮都開始營業了,藍落冰如同一個過客一般走過沉魚落雁宮的大門,心卻突然如同被刀切割一般的疼痛。
她突然大叫一聲,引得四周的行人觀望,可是她卻根本顧及不得,因為她的身體裏麵,好象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咬,有無數個鉤子在拉扯著她。
痛得不停的狂叫,不停的在地上打滾,甚至緊咬著地麵上跌落的石頭,隻是當她牙齦都出血了,卻絲毫不能分散那一絲的疼痛。
她的叫聲引來了沉魚落雁宮的宮主,她認得藍落冰,也大概聽到過一些藍落冰和風絕塵的事情,立馬叫人將藍落冰帶回了沉魚落雁宮,而後派人去通知了皇帝的貼身侍衛劍黎。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藍落冰的四肢如果不是因為被人抓住,隻怕她已經抓爛了自己的皮膚,她幾次疼痛得昏厥,幾次有醒來。
風絕塵焦急的趕來,他的身後,一連串的太醫不停的為藍落冰號脈,各個都是緊張得不得了,因為無論藍落冰如何痛苦嚎叫,他們也找不出辦法醫治。
“怎麼回事兒,你們這些庸醫,先幫她止疼啊。”風絕塵將藍落冰緊緊的抱在懷裏,緊抓住她掙紮的雙臂。
“皇上,我們不敢擅自對這位姑娘用藥,因為她懷有身孕,我們怕止痛的藥對胎兒有影響。”一個老太醫率先站出來回答道。
“身孕……她懷有身孕……”風絕塵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太醫,隻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回稟皇上,這位姑娘懷有兩、三個月的身孕,看她這身裝扮,可能她自己都還不知道。”
“兩三個月,她……遊自箬……”風絕塵額角都快冒煙了,可是看到藍落冰這般痛苦,心思又飛回了她的身上,“快去請韓大夫,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