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開了不到10分鍾左右,我們就進入了能看見人煙的地方。摩托車也放慢了速度,載著我們到了能打到出租車的地方就把我們放下了。給了司機20元錢,司機又很好心的幫我們去攔出租車。雖然這裏能看到人煙,有車輛經過,但是出租車還是很少能經過這裏的。過了5分鍾左右,那輛摩托車帶著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我們三個人就上了出租車,司機也知道我要上醫院去,就說:最近的醫院就是春柳醫院了,去不去吧。這附近有沒有醫院,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春柳醫院可是非常遠。不過司機這麼說,我們就聽司機的吧。又坐了20多分鍾的出租車,終於到了醫院,大半夜的,開了20多分鍾,就可以想象有多遠了。
到醫院後,就是縫針,包紮,打破傷風,然後照CT。錢全是老虎墊,野豬沒揣錢,老虎很有經驗,回寢室拿褲子的時候,拿的錢。我一共縫了9針,2處地方,都在頭上。當時血流的特別多,野豬的衣服,我的衣服,老虎的褲子,全都是血。CT結果出來後,和以前一樣,腦震蕩,沒大礙。基本就是看看腦子裏有沒有淤血,沒有就是腦震蕩,我都有經驗了。
醫生說可以不用住院,但是也可以住院。當然是不住院了,住院我怎麼跟老媽交代啊。都能弄完了以後,我就躺在了醫院的臨時移動病床上,準備等天亮了,再打車回學校。這天半夜,縫針的不隻是我,大約有10多個人。有好幾個傷的都很重。聽他們說,是兩夥人打了起來。一群20多歲的年輕人和幾個40歲左右的開出租車的打了起來,年輕的那夥有個在搶救,看樣子時敗了,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當時醫院裏很亂,我都是聽他們敘述和打電話時了解的。
後來,醫院還來了幾個民警,是調查打架的,問我們三個是不是一起的,我們說我們是大學生。野豬還撒謊說我們念的是重點大學,在醫院熬了一晚上,野豬和老虎在椅子上睡的,我躺在床上睡。早上6點左右,護士來要移動病床,我才醒了過來。老虎和野豬也醒了,我們三個人就出了醫院打了輛出租車又趕回了學校。
至於昨晚酒鬼為什麼打我,野豬和老虎也都告訴我了。就是那天我頂了酒鬼幾句話,然後加上酒鬼喝了點酒,就要在眾人麵前殺雞給猴看。所以我就成了那隻倒黴的雞,老大嗎,看誰不爽就可以打誰,所以也不要太在意為什麼打我。反正就是野豬勸了酒鬼,酒鬼稍微手下留情,沒用砍刀,用酒瓶打我。如果我當時還手的話,估計還得上砍刀。
野豬也知道我在生他氣,所以從陪我上醫院到現在,也沒跟我說幾句話。老虎倒是在中間說了不少話,我一直以為老虎是那種很凶,很狂的那種人,沒想到,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所以人不能隻看表麵,還得多了解才能下定義。回到寢室,大家還都在熟睡中,於洋正在用夾直板夾著他的頭發。
於洋一看我滿身是血跡就問我怎麼了?我說:被人打了。於洋叫著:野豬和你都被打了?誰打的?野豬讓於洋小點聲,於洋哦一聲,說:我說怎麼早上起床看見你倆都不在。野豬也沒搭理於洋,拿出一根煙坐在床上抽煙。似乎野豬比我還要犯愁,我問於洋有沒有帽子借我戴下。於洋說他去別的寢室幫我借一個回來,說完,就放下夾直板出去幫我借帽子去了。
看著於洋,我發覺,雖然於洋這人不討喜,而且人品也不咋地。但是他混的卻比我好,經常在3,4樓串寢。雖然和其他人沒有深交,但是都能見麵打個招呼之類的。我這人則屬於高傲型的,懶得到處串寢,也懶得主動去交朋友。一般人看不上,混的好的,我也不願意去巴結,有點屬於我行我素吧。但是別人主動來和我交朋友,我則是來者不拒。
我當時心裏就在想,自己連於洋這種人都趕不上,真的太失敗了,但是我又不想轉變。過了一會,於洋還真借回來一頂帽子,笑著跟我說:不用換了,那人正好不要了。我把帽子戴上,照了照鏡子,發現還好,基本上看不出來頭被開瓢了。等傷口長好了,我還得換個發型,因為縫針的時候,醫生還剪一點我的頭發。
這時野豬突然跟我說:黃忠,你被打的事,別跟外麵人說。我本來想說:你當我彪啊。但是想了想,還是隻哦了一聲。到了起床的時間,大家都醒了,看著我的模樣全都呆了。野豬對著寢室所有人說:昨晚黃忠被酒鬼打了,我就在旁邊,怎麼說呢……。野豬歎了口氣,繼續說:就是我拉不住了,勸也沒法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