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區操場的台階坐著,看見了無數對情侶,大學就是好,大家全都是開放性的談戀愛,該牽手牽手,該抱著就抱著,沒人管,也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安娜收到我的短信也沒有回我,閑著無聊給下午那個未接來電打了回去,管他是不是小葫蘆的,我還怕他啊。電話撥通後,接電話的是個女生,我仔細一聽,這不是染發妹嗎?
染發妹問我:為什麼下午掛我電話,還不回我短信。我說:我哪知道是你啊,你也不說明,再說你什麼時候買手機了?染發妹沒好氣的說:我買手機稀奇嗎?我哼了哼,沒搭理她,問染發妹找我什麼事?染發妹說:賠你CD機!我哦了一聲,說,:我現在就在C區操場,你下來找我吧。
沒過一會,就看見染發妹沿著樓梯上麵走了過來。見到我就問我:你一個人啊?我哼了哼:不一個人,能幾個人?染發妹拿出一個CD機給我,我一看不是新的,是舊的,我問她哪裏來的,染發妹說:我同學的,他不要了,你暫時聽吧,不比你的那個差。我接過CD機看了看,說:你不能為了賠我CD機,把自己賣了吧。
染發妹一腳朝我臉踹了過來,因為我坐在台階上,她是站的,這一腳還真的踹到了我的臉。我罵了一句髒話真想一個大嘴巴抽回去,染發妹看我的架勢,也有點害怕了。我無奈舉起CD機,朝地上摔了下去,摔完後,我又用腳在上麵跺了兩下,瞬間CD機被我跺個稀爛。我對著染發妹說:咱倆這下誰也不欠誰的了,你滿意了吧。
染發妹看著我竟然哭了,眼淚流了下來,沒說話,轉身走了。看著染發妹的背影,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在地上把稀爛的CD機撿了起來,朝著C區操場中間扔了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可能還是懷恨染發妹把我甩了的緣故。或者是今天因為安娜的關係,我才遷就於染發妹,總之,我剛剛有點失態了。
回了寢室,已經快要熄燈了,野豬他們在寢室裏打撲克。我一進門,野豬看了我一眼就說:黃忠你放心吧,阿寬以後不能找你麻煩了。我問怎麼回事,野豬一邊打撲克一邊說:今晚3樓的那個酒鬼把我和阿寬都找去了,大家把話也說清楚了。我哦了一聲,宮宇在旁邊問:我看阿寬喝大回來的,你怎麼沒喝大。野豬說:這酒鬼今晚把咱們係大一混的好的全找去了,就說自己要做老大,刁他的就跟他喝唄,我就屬於不刁他的,一滴酒沒喝。
野豬一邊說,一邊看著小八,小八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宮宇在一旁說:咱們寢去了2個,說明咱們寢在大一算混的好的。我才知道原來小八今晚也去了,而且看樣子是沒少喝。野豬罵道:混好個J8啊。然後看著小八說:我可是提前告訴你了,你別跟那人走的太近,今天別看這群人在酒桌上沒人說他,但是我就這麼告訴你,今天喝酒的,包括你在內,沒有一個瞧得起他的。看著吧,過兩天就有人要弄他了。
野豬沒把酒鬼當回事,這次野豬犯了個錯誤,酒鬼還真是一個人物。小八說:你沒聽他說嗎?明天請咱學校每個係的老大吃飯?野豬更加不削的說:他那張嘴像個腚(屁股)似的,就能喝個酒吧,他請人家來吃飯,人家就來啊?再說咱們係大鵬能跟信息老大一起吃飯嗎?說出去都可笑!小八沒跟野豬一般見識,也就不繼續說了,看的出來,小八覺得酒鬼是個人物。聽著他倆的對話,我感覺我已經脫節了,小八和野豬算是融入了我們學校的混混界。
晚上躺在床上大家聊著天,我問小八:你晚上怎麼會去啊,他怎麼會叫你去啊?小八說:我和工商係老大,一起吃飯的時候,好像碰見過他一次。我就問小八:你說咱麼學校,那麼多係的老大,到底誰是咱們學校的天啊。小八說:工商係老大,是咱們學校的天!我說:工商係不是人最少嗎,怎麼他還是天啊?野豬插嘴說:工商係老大的確是咱學校的天,就這麼告訴你,咱們係的大鵬,在學校裏所有的老大裏麵,是混的最差的。
於洋插嘴說:我也聽說了,大鵬混的不行,在咱學校,說其他老大根本看不上他。我就是無聊的隨便問問,他們就接著我的話題討論了起來。在外人看來,我們有點可笑有點幼稚,因為誰上大學還天天討論誰混的好,誰混的不好的話題。但是我們學校的確就像一個大的黑幫一樣,我敢這麼說,當時全國也找不到幾個大學會比我們學校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