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講,這個案子比前麵幾個案子複雜多了。”
“是啊!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還要到懷慈庵去看一看,古月明出現在懷慈庵,其中必有隱情。懷慈庵的主持應該能提供一些情況。”劉局長道。
“劉局長,尤大寬的葬禮也應該是一個重點,在馬家集和黑紮營的案子裏麵,凶手都在棺材上做了手腳。”
“卞一鳴說得很對,我們要對葬禮的過程進行全麵的調查走訪,如果凶手在棺材上做了手腳,那麼,就一定會有人知道。說不定會有人在暗中向我們透露有關信息。”
“除了葬禮的過程,還應該對尤大寬的死因進行深入細致的調查。”鄭峰道。
“還要對尤大寬的家庭關係,尤大寬和古月明的社會關係進行梳理,說不定能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李雲帆道。
“睡覺,明天還要工作。”劉局長關上了電燈。
蒼南鎮的夜是那樣的靜謐。雪還在下著,雪把窗戶的輪廓清晰地描繪在黑暗的房間裏。
也許是同誌們走了半天的山路,也許是案子有了一點眉目,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也許是蒼南鎮的夜晚太饞人啦,第二天早晨,大家起得都很遲。
七點鍾,李雲帆才打開房門,他來到走廊上,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白亮亮的世界,所有人家的屋頂上全白了。
樓下,雲鎮長正帶著幾個人掃雪,地上躺著幾把鐵鍬,雲鎮長大概是怕吵醒同誌們,所以,沒有用鐵鍬鏟。
雪仍在下著,隻是比夜裏麵小了一些,剛掃出來的路又被覆蓋上了一層雪。
雲鎮長抬頭擦汗的時候看見了李雲帆。他扔下手中的掃把,朝樓上走來。
“雲鎮長,您怎麼不喊我們啊!”
“我想讓同誌們多睡一會,這場雪下得太大,一時半會出不了門。怎麼樣?睡得可踏實?”
“好啊!有些日子沒有這麼踏實地睡過覺了。”
劉局長和鄭峰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不知道陳浩和李子榮怎麼樣了,這麼大的雪,汽車肯定進不來了。”
“老劉啊!陳隊長一個小時前來過電話。”
“雲鎮長,你怎麼不早說啊!”
“陳隊長讓我等你們起來再……”
“雲鎮長,陳老師怎麼說?”卞一鳴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他一手披大衣。一手揉眼睛。
“陳隊長說,死者就是黑風寨的尤大寬。”
其他同誌都圍了過來。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大家做夢都沒有想到,刑偵隊進駐蒼南鎮的第二天,“70——12.19”凶殺案就有了驚人的發現。
這是一件詭異之極的事情,尤大寬本來是應該在閻王爺的麾下安身立命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走閻王殿,到清水河去做一個編外的孤魂野鬼。
“雲鎮長,陳老師他們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到山城的?”王萍道。
“這個,他沒有說。”
“那他還說了什麼?”
“小王,陳隊長在電話裏麵是怎麼說的?”雲鎮長朝樓下大聲喊道。
“陳隊長說,死者就是尤大寬。說完後,他就掛斷了電話。”小王正在鏟雪,裹著一身的雪。
“陳老師他們一定在往蒼南鎮趕。”劉局長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