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管家把槍拿給了舒會長:“老爺,我怕來不及了,他手上有槍,您一個人……”
“沒事,他在屋子裏麵,暫時出不來,就是出來,咱家的院牆高,他一時半會也走不掉,快——你快去啊!。”
舒會長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到目前為止,他以為盜賊隻是一個人。
哈管家舉起槍對著黑暗的夜空連放了兩槍,然後朝後院跑去,他一邊跑,一邊喊道:快來人啊!庫房有……“狗叫聲更高亢。更激越。更瘋狂了。
哈管家後麵的話沒有喊出來就倒在了地上,從門縫之中射出來的兩顆子彈擊中了他,這兩顆子彈都是從章國森的槍口裏麵射出來的,哈管家應聲倒地。
章國森一腳踹開了庫房的門,華榮跟在後麵,兩個人衝出了庫房。章國森在下台階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抱住了他的左小腿,他就是剛剛倒下去的哈管家,章國森將槍口頂在他腦門上,然後扣動了扳機,接著就是兩聲沉悶的槍聲。哈管家倒在血泊裏麵。
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舒會長一個踉蹌,又倒了下去,槍從舒會長的手中滑落到地上。這一槍是華榮打的,正擊中舒會長的右大腿,以華榮的槍法,打死舒會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之所以沒有一槍結果了舒會長的性命,恐怕是因為他有一個和舒會長一樣年長的父親。
哈管家和舒會長做夢也不會想到闖進他們舒家的是兩個訓練有素、窮凶極惡的軍人。對付他們兩個人,那還不是刀切西瓜——用不著費勁。
舒會長掙紮著,想去拿地上的手槍,槍就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他拖著右臂,用左手支撐著身體爬了一步遠的樣子,華榮一隻腳踩在舒會長的手腕上,槍在華榮的手上,但他始終沒有扣動扳機。正在他猶疑不決的時候,章國森走過去連開了兩槍,舒會長應聲倒地、一命嗚呼,此時,舒會長的左手距離手槍隻有半步之遙。
章國森拎起包從原路返回到茅廁,華榮緊隨其後。
先前用的繩子還掛在高牆之上。華榮抓住繩子,一個縱身,上了牆頭,又把繩子放下來,意思是讓章國森把包係在繩子上,章國森抬頭看了看黑暗中的華榮,猶疑了片刻,才把繩子係在手提包上,華榮將包拎了上了牆頭,當他把繩子扔給章國森的時候,意外的情況發生了。
正當章國森抓著繩子準備往上爬的時候,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鑽進了茅廁,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像一頭黑熊,更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目標直指章國森。
章國森低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全身漆黑、身材高大的藏獒,兩隻眼睛裏麵閃著綠色的、凶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光,如果不是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章國森根本就感覺不到它的到來。
章國森的小腿離地麵有一米多高的樣子,情急之中,他本能地收縮下身,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上麵的繩子。華榮趕忙用力地往上拉,但為時已晚。
藏獒一個縱身,咬住了章國森的左小腿。
章國森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身冷汗不僅僅是這隻藏獒嚇出來的,更主要的是蹲在牆頭上的華排長嚇出來的,如果華榮乘此機會逃之夭夭,獨吞了那些寶貝,機會就在眼前。
此時,章國森的心裏麵相當複雜,先前,當華榮爬上院牆的時候,章國森的心裏就曾經犯過嘀咕,當華榮讓他把那包東西係在繩子上的時候,他確實有過短暫的猶疑,萬一華榮拎著這包東西突然消失在牆頭的話。那他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