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洄默默的受了他一拳,沒再跟他繼續糾纏,他蹲下身將我攬進懷裏。
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我的頭發,安撫我,「沒事了沒事,四月不怕。」
他身上的煙草味安撫了我。我攥著他的衣角,木然的叫了聲,「師兄?」
孟洄聲音有些哽咽,「嗯,是我。別怕。」
可能是出事時,是他救了我。我對他有一種本能的依賴。
「師兄,我想回家了。」
我不是什麼聖人,昨晚差點被侵犯時就產生了這種想法,可是今天上午看到孩子們,又心軟了。
現在又被秦昭揭開傷疤,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況我想我也不太適合再留下來。
「好,我們回家。
」
行李是秦昭幫我收拾的。怕我出事,孟洄一直守在我身邊。
臨行前,孩子們從教室湧了出來,有幾個平時比較粘我的,哭著想拽我的衣服。
「老師,你要走了嗎?不能教我們了嗎?」
我白著臉往孟洄的身邊靠了下,然後使勁掐了下手心,生怕自己的恐懼傷害到他們。
「老師病了,要回去看病。」
哪怕這些天真善良的孩子的靠近,都會讓我感到害怕。
「孟老師要去送喬老師嗎?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孟洄待在這裏的第三年,和孩子們的感情更深厚。
他微微揚起頭,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喬老師現在更需要我。不過你們放心,新老師這兩天就會到。」
「我跟你們保證,以後我們學校再也不會出現缺老師這種情況。」
「我的手機號碼都背過了吧,有困難記得打給我,知道嗎?」
孩子們哭成一團,可能是這幾年送走的老師不在少數,他們隻是齊聲喊著「知道了。」
然後目送我們離開。
22
怕我爸媽擔心,孟洄帶我回了北京。
心理醫生說,我這屬於應激性心理障礙。
倒也沒多嚴重,我隻是畏懼人群,畏懼與孟洄之外的任何異性接觸。
回北京後,孟洄遂了他爸的願,去了自己家公司上班。之前隻聽說他家境優越,真正了解後才發現,現實遠比傳聞還要顯赫。
白天他上班,我自己待在他的公寓裏,刷刷劇,看看小說。
受他所托,他不在時蘇丹天天跑來陪我。生怕我落單出意外。
晚上,他會牽著我的手出去散步,周到的將我護到一側,時刻觀察著我的反應。
有他在,我雖然還是害怕,倒也能克服。
我像個易碎的瓷娃娃,被他妥帖的保護著。
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在這種氛圍下,摻雜上了沒有捅破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