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的天氣冬暖夏涼。尤其是在山裏,即便是入了夏吹過的風也帶著絲絲涼意。
我洗過澡關燈上床準備睡覺時,聽到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我渾身的汗毛頓時炸起。
要知道,山上蛇蟲鼠蟻不在少數。我內心再怎麼強大終究還是個女生。
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圈在墻角給孟洄發信息,「師兄,我床下有聲音,不知道是蛇還是老鼠。」
信號不好,信息一直在轉圈。
我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時,一個黑影猛的竄出,撲到了床上。
我放聲尖叫。
一隻大手循著聲音捂住了我的嘴,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緊接著,身子也跟著壓了下來。
「喬老師,別叫。是我張老三。
」
「你不是來山裏幫助我們的嗎?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喬老師幫我生個娃兒。」
張老三我知道。
一個五十多歲的光棍。經常往學校食堂送菜,看著很忠厚老實的一人。
我奮力掙紮,卻被他壓的死死的。
一個二十多歲的文弱姑娘想掙脫一個五十多歲,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男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喬老師,你就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他開始胡亂的扒我衣服,還發出哼哧哼哧的喘粗氣的聲音。
我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絕望和無助。
衣服碎裂,禁錮住我的力量減輕。他沉浸在即將得到我的快感中,放鬆了戒備。
我趁機抓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
「賤人,你竟然敢咬我。」
他一聲暴喝,一個巴掌用力的甩了下來。
耳畔嗡嗡作響。
第二個巴掌即將落下時,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了開。
月光灑進室內,孟洄站在門口,雙目猩紅,像隻被激怒的猛獸。
他拎起地上的木質板凳,沖上來對著已經嚇蒙了的張老三的腦袋砸了下去。
19
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張老三以涉嫌強製猥褻罪被刑事拘留。
我裹著毯子,被孟洄護在懷裏。哪怕過去了一整晚,身子還是止不住的一直在發抖。
孟洄溫柔的將我擁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輕摩挲,「乖,沒事了。我在呢。」
聞著淡淡的煙草味,強忍著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清晨的警局外,我攬著他的腰,嚎啕大哭。直到身後有人喚了一聲「喬四月」。
我胡亂的擦了下淚水,輕輕推開孟洄。
回頭竟然看到了秦昭。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衣服滿是褶皺,臉色憔悴,胡茬已經發黑,很明顯有好幾天沒有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