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過完了循規蹈矩的前三年。第四年時,認識了那個讓我一見鍾情的白衣少年。
為了能陪著他,我放棄支教,選擇了考研。
第六年,多了個風風火火嚷著要北漂的姑娘。我的閨蜜,蘇丹。
第七年,秦昭難以忘懷的白月光許純大專畢業也來到了北京。
從隻身一人,到兩人相互取暖,再到最後的四人,熱鬧到擁擠。
我用一個詞美化了一下自己的離開,那個詞叫灑脫。其實說白了,就是還不夠堅強。
老家的生活節奏很慢。
可以不用早起去擠地鐵,一站又一站的換乘。也可以不用加班加點的改方案。唯一需要煩惱的就是,一茬接一茬的相親。
回家三天,麵前正在大放厥詞的普信男已經是我第五個相親對象了。
「聽說喬小姐是研究生。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後不還是得在家相夫教子?」
「你現在有工作嗎?有的話盡快辭職,整天拋頭露麵的不像那麼回事。」
我維持著麵上的禮貌,偷偷的給蘇丹發信息。
「姐妹,江湖救急!!!相親遇到奇葩,五分鍾後給我打電話!」
信息發過去不久,蘇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喂,丹丹。」
那邊很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對方略微沉重的呼吸。
過了幾秒後,傳來秦昭的聲音。
「在相親?」
我怔住,緩了下還是決定先把戲演完。
「嗯,我現在回去,等下說。」
掛斷電話後,我起身沖對麵其貌不揚卻自視甚高的男人微笑著道別。
「不好意思,我朋友找我有點事,就先走了。」
走出去兩步,越想越覺得惡心,沒忍住倒回去又給他來了句,「先生,大清已經滅亡一百多年了。
」
9
看著忘了姓什麼的相親對象那張錯愕的臉,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揮了揮手剛要離開,卻不經意和對麵一雙含笑的眸子對上了。
我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這一舉動卻讓他眼底的笑意更甚。
「師妹見到我就這麼驚訝嗎?」他笑道。
聲音一如記憶中幹凈好聽,帶著點吊兒郎當的京腔。
竟然真的是孟洄。
他黑了很多,原本深邃俊朗的五官更顯硬挺。
我結結巴巴的問道,「師……師兄?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怪不得我這麼驚訝。
孟洄大我兩屆,與我師出同門。是我們研導的得意弟子。一個據說家裏在二環內擁有兩三處四合院的老北京土著。
研究生畢業後,他毅然決然的鉆進了雲南的大山裏。
相傳他是為了讓自己的履歷好看,方便以後走仕途。他卻一待就是兩年多,用實際行動打破了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