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的飛鳥散了又回,兩人卻已經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了。
“我說過,不許你提她。”黑衣男子喘著粗氣道。
田輝緩了一陣,回道:“怎麼?就像是你叫做夜豔一樣是禁忌麼?”
“TM的,你…還想再挨頓打麼?”夜豔威脅道,隻是躺在地上的身體以及還沒有握緊的拳頭出賣了這個謊言。
“你還是老樣子,就不能看著天上的小鳥,靜靜的度過一個下午麼?”田輝道。
放下攻擊的架勢,現在的夜豔相當想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揚長而去,隻是剛才的運動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吐了口氣,道:“我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把那隻該死的小鳥射下來,烤著吃。”
“哈哈,你還是老了。”田輝笑道:“要是之前的你,現在肯定不是在想,而是找個彈弓。”
“那你呢?”夜豔不屑:“還不是躺在這裏裝死,老家夥。”
“哎”兩人同時歎了口氣,原本熱鬧的場麵又陷入沉寂。
看著天上飄過的雲,田輝不禁感歎道:“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變成年輕人。我們的生活會怎麼樣。”
夜豔不屑:“沒想到如此理性的你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幻想,不過,如果真的可以,我一定要跟你分出個高下,這一輩子我們隻能算平手。”
田輝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們就不能和諧相處麼?”
“和諧相處?”夜豔道:“我們就不屬於一個陣營。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聽到這樣的回複,田輝笑道:“哈哈,這可能就是我們之間的命運吧。”隨後,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
“切。”夜豔不屑,不過卻始終注視著田輝懸在眼前的手。
“啪!”
兩個人,兩隻手合並在一起,相視而笑。
遠處,原本晴朗的天氣出現了一絲變化,烏雲開始密集,雷電翻滾,如同災難片一般。
看著向著操場飛來的雷雲,田輝叫到:“趕緊走。”隻是這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製,如同被限製了,沒有任何動作。
“為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夜豔有些緊張,看著隨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向自己的手下求救,隻是手機上也顯示沒有任何信號。
轉過頭去,連事先說好的接應地點都看不到了,這裏已經完全被黑霧籠罩。
“我們可能要死了吧!”田輝有些傷感的說道。
“媽的,怎麼可以這麼死!”隨後看著眼前的兄弟,苦笑:“這烏鴉嘴。”
黑雲之中,原本翻滾的雷電之間出現了兩顆閃亮的點,一光一暗,這光亮處能夠把周邊一切照亮,而這黑暗正在吞噬著周邊所有的亮光。兩者相互碰撞但是卻誰也奈何不了誰。就在靠近操場上兩人的一刹那,原本爭鬥的光、暗開始向著兩人飛快的移動。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爭鬥的光、暗分別進入了田輝、夜豔的身體。
這一切發生之後,在田輝眼中,那原本濃密不散的黑霧和雷雲開始慢慢淡去,原本黑暗的天地中出現了一個人,似乎是一個老頭,騎著一頭白馬。而那老頭身後似乎跟著一個騎士,看不到麵容。
“依紮洛,你是逃不掉的!”騎士叫道。
老頭罵道:“該死的混沌騎士。”隨後看著躺在地上的田輝惋惜道:“可惜了這癲狂之月的光明種子,隻要有這個東西,我的法術一定會發生質變,到時候肯定能擺脫這該死的家夥。”
“你這違抗初始之契約、從起源世界叛逃的罪人,來,讓我看看你的能耐,依紮洛。”騎士追至老頭麵前道。
老頭把田輝打昏,放到馬上,衝著麵前的騎士說道:“混沌騎士,你還是那麼不長記性。”
法杖揮舞,老頭和白馬開始光法,周邊的一切也開始變成一片純白。
等到所有的光芒散去之後,騎士才恢複視力。而他的眼前,老頭早已經不見蹤影。
“該死!”騎士唾罵。
如今,依紮洛擁有了光明種子,隻要等到種子長成光明之樹,那麼他將會永遠的逃離起源世界。
想到這裏,騎士把目光轉向眼前的夜豔,隨手提起夜豔的身體,轉眼消失在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