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川?神川?白河?”
白川湫扶額:“白川。”
瑪莎太太了然:“啊,對對,叫白川……久。”
“白川久?”白川湫若有所思,“那是誰的名字?”
“你哥哥的名字。”
白川湫默默記下。
“那我父母的呢?”
瑪莎太太又回憶了一會兒,實在沒有想起,遺憾地說道:“抱歉,我隻記得他們姓白川,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
畢竟快二十年了,瑪莎太太能夠記得白川湫,都純粹是因為那頭好看的白發和漂亮的亞裔麵孔,就像瓷娃娃一般。
白川湫表示理解。
又問了瑪莎太太一些問題,白川湫沒有再得到有用的信息,準備站起身。
就在這時,瑪莎太太忽然又叫住他。“啊,對了,小湫,你的病好些了嗎?”
“嗯?”
白川湫回頭看她,麵露意外。
“你連這個都忘記了嗎?”瑪莎太太蹙眉。
白川湫:“?”
原主有病?
“因為手術需要提前了解你是否在長期服用其他藥物,所以我大概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好像是精神類的藥物,詳細的我記不起來了……隻記得後來給你縫合時打的麻醉劑,都是單獨配置的,以防後續發生不良反應。”
精神類……藥物?
“大概是治什麼的?”白川湫試探地問。
瑪莎太太思索片刻,遺憾搖頭:“抱歉。”
“好的,我知道了。”白川湫點頭,隨後真摯地朝著瑪莎太太鞠了一躬,“非常感謝瑪莎太太,您的消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瑪莎太太有些不好意思,樂嗬嗬地笑著:“沒事,能夠幫到你就太好了。”
告別了瑪莎太太,白川湫轉身往回走,臉上的神情格外凝重。
係統小心翼翼地問:“宿主,你有什麼頭緒嗎?”
白川湫摩挲著手指,金色的眼眸中染上幾分複雜:“有。”
係統:“比如說?”
白川湫歎氣:“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他們能夠將原主的一切抹除的這麼幹淨了,因為原主之前一直在米國治病,鮮少回到櫻花,就更別說留下什麼痕跡。”
難怪認識他的基本上就是警校時期接觸到的那些人,更往前一點的熟人一個都沒有。而降穀零他們,也完全沒有聽說過原主的過去。
原來,從一開始就猜錯了,原主是從米國回來的,認識原主的人,大多數都在米國。
所以原主在櫻花的痕跡非常容易清理掉——抹除一個人的一生或許有些困難,畢竟這一生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但原主隻在櫻花生活了半年,認識他的人基本上都在警校,想要抹除原主生活的半年,那還是再簡單不過了。
這一點白川湫之前還沒有想到。
他還真以為對方有什麼能耐呢,原來就這啊。
係統也有些奇怪:“原主既然有精神疾病,是怎麼通過警校體檢的?難道是已經好了?”
既然能夠順利通過警校的體檢,就說明原主身體健康,不存在什麼生理或心理的疾病。
況且原主和警校組相處了那麼久,也沒有人發現原主有精神問題。
“精神疾病真這麼容易被治療好?”白川湫持懷疑態度。
係統:“呃,或許就是個奇跡?”
白川湫沉思片刻,掏出手機開始快速翻找附近的精神病醫院。
“係統,幫我整理一份資料。”
“好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