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是涼爽的,絲絲秋風夾雜著不絕於耳的車鳴聲,在高樓大廈聳立的城市裏,飄蕩著。
又是個夜晚,又是個秋夜,林峰靜靜的站在八十八層高的樓頂,靜靜的看著身下螞蟻一般大小的人群車輛,眼中沒有絲毫恐怖,有的隻是一片平靜,淡然。
遠處路燈照應著的一條條馬路,猶如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彩帶一般交織著,來往不息的車輛不斷的鳴笛著,匆匆的人群,急切的腳步,一切如往常一樣,沒有人注意到站在樓頂的林峰,也許隻是本能的忽視。
秋風吹過,帶起林峰單薄的衣衫,讓他有種搖搖欲晃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樓頂落下!林峰對此卻似絲毫沒有感覺,兩隻空洞洞的眼睛隻是靜靜的看著漆黑的夜空。
公司破產,女友離開,巨額債務,讓隻有二十五歲的林峰已絲毫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自小便是孤兒的他,此時此刻卻突然感到這世界上已沒有一絲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也許死亡便是唯一的解脫!
猛烈的深吸了一口氣,林峰看著眼前熟悉的世界,臉上露出一絲慘淡的微笑,從樓頂縱身躍下......
死亡也許就是這麼簡單,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也許隻要輕輕的一個動作便可以結束所有的一切,一切煩惱,一切悲苦。
隻是真的結束了嗎?誰又能肯定,此刻的結束不是另一刻的開始呢?
耳邊激烈的吵鬧聲,驚醒了沉睡的林峰,他下意思的搖了搖頭,隻感覺頭痛劇烈,仿佛腦袋都要爆炸了一般。
該上班了,猛地驚醒的林峰用手抓了抓頭,突然想到。
他還沒有站起身來,另一個念頭卻緊跟而來:“我...我昨天不是跳樓了嗎?難道我沒有死?這裏是哪?
猛然驚醒的林峰,剛想抬起頭,卻隻聽耳邊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緊接著便暈了過去,在林峰暈過去的那一刻,他模模糊糊的看到成群的人向他跑來,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隻是他並沒有看清就趴在了地上。
隊長,這個人穿的衣服那麼古怪不會是小日本派來的奸細吧?
是呀隊長,他會不會是小鬼子的奸細?
這個,我也不知道,一切隻能等他醒了再說。
隊長那我們要不要先把他關起來?
這個暫時不用,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死已經是個奇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等到劉大夫來給他看過了再說,你們兩個先在門口守著,等到他醒了通知我。
是,隊長!
昏迷中的林峰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的話語,還沒來得及思考,又失去了知覺。
許久之後,不知昏迷了多久的林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麵泥牆,一麵仿佛是用泥土砌起的泥牆!
林峰虛弱的看著眼前的泥牆心中想道:“我這是在哪?我不是跳樓死了嗎?
想著,林峰便想站起身來,可是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他一動倒是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痛的他不禁啊的大喊了起來。
醒了!門外傳來驚訝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聲響,隻見兩個大漢慌忙地走進了房子,眼神放光的打量起了靜靜躺著的林峰。
林峰聽到動靜,剛想看看來人,卻發現自己側身躺著的,他使出僅有的力氣轉過身去看向來人,隻見在此時在他的身邊的乃是兩個皮膚黝黑的大漢,而這兩個大漢每個人身後竟然還都背著一把長槍,從小對槍械頗有了解的林峰,自然第一眼就看出這兩把槍分明就是二戰期間的三八大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