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的幾人耳目聰敏,自然聽到了老人的話。

少女仰慕地看著白衣男子的背影,那神情絕不單單隻是崇拜,更帶有女兒家的情愫:“喏,我就說吧,大師兄就算用麻袋把臉裹起來,光憑舉手抬足的氣韻,人家也會把他當成仙人下凡。是吧,劍武師兄。”

“麻袋?”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搔了搔腦袋:“不過師傅也說封墨師兄的資質是我們中最好的,隻要勤加修煉,一定能修成仙身。”

“那是自然,你以為大師兄像你這麼沒用?”劍秀嘴裏損著劍武,目光卻緊隨前麵的身影,視線更加火辣炙熱。她緊跑幾步,想追上前頭的人。

封墨聞言隻苦笑著搖搖頭,腳下步伐又快了幾分,少女剛想把身子貼上來,立馬就又被甩得老遠。氣得劍秀跺腳:“大師兄,你等等我嘛!”

“劍秀,你不要胡鬧了,我們這次來凡真界是奉了師門密令,若是被旁人聽去我們的身份就不好了。”一旁和劍武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說道。

“劍文師兄就是太木訥了,師姐師妹們才不喜歡你。。”劍秀不滿地撅起嘴,又熱切地向白衣男子,“附近百米之內分明就沒人,再說有大師兄在,誰有那本事偷聽?對不對大師兄。”

“是啊哥,你小心過頭了……”劍武也說道。

劍文一時語塞,漲紅了臉不再說話。

“不要鬧了,前麵就是莫家,都留心些。”封墨開口,所有人才安靜下來,然他話一說完身子驀然一頓,薄唇微抿,麵具下雙眉顰蹙。在他腰間一個手掌大小的乾坤袋發出赤紅的光芒,讓他周身如同被火焰炙烤一般。

“大師兄,火麒麟鱗片裏的神識又失控了?”劍秀緊盯著封墨腰間的乾坤袋,有些後怕地捂著臉後退幾步。火麒麟的鱗片本是師傅送給她作為護身符用,一直掛在頸間。但在剛到凡真界時,鱗片裏火麒麟的神識突然覺醒,還凝成妖形跑掉,差點把她的臉燒傷。事後全靠封墨幫她把鱗片尋回,安全起見又一直替她收著。

“沒事,那縷神識隻是有些暴躁,我還壓製得住。咱們趕緊走吧,等回了劍宗再問問師傅是何緣由。”

聽封墨如此說,另外三人也放下心來,收起玩鬧,加緊朝莫家走去。

而在此時,數百米外歡小七突然地打了個冷噤,背脊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她齜牙咧嘴地弓起背,氣極其敗地四處張望,就在剛才,她又感覺到了紅頭獅子的氣息,不過奇怪的是一瞬過後那氣息就不見了。

“唔,這凡真界一定跟我八字不合。”

歡小七甩了甩腦袋,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狀況上。

莫家大門緊鎖,沒有腳步聲,也嗅不到人氣,這和她預想的不大一樣。四下望了望,發現側牆附近有一棵枯榕樹。

說來也奇怪,這棵榕樹乍看死得透透的,卻有細微的靈氣外泄。

歡小七挑起嬌俏的眉毛,順著樹身爬上青磚牆頭,這樣往莫家後院一看,院內各處一覽無餘。

剛澆灌過的花圃散發著泥土的腥氣,紅花綠葉色澤鮮豔,小徑的青石板上有深深淺淺的水漬,明顯有人進出打理過,卻見不到任何腳印,看似平靜的氣氛中透著一絲詭異。

莫家人都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