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曾經調查過錢江,但是與大家調查的結果一樣,許多都與現實不相符,明確的改變就是從二十六歲開始的。田恬吃驚的說道:“是不是你二十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錢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二十六歲那年,什麼都變了。我慢慢的走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路,我有了戚雲惠、向思南、林強、張冰兒、劉薇他們,是他們成就了今天的我,沒有他們,我現在應該還是一個普通人。我剛開始得到這個能力的時候十分開心,也很囂張。但是後來我肩上的擔子越來越多,越來越沉,不再像以前那樣輕鬆的實際隻是為了自己開心了。我的朋友,徐磊,徐晴,劉俊,楊紫紅,蘇蕾,劉琪,王宜韻,王宜琴,任夢琳,蘇洪濤他們,每一個都陪我走過很多的路,在我迷途的時候提點我,在我狂躁的時候撫平我,在我不安的時候安慰我,使他們一直沒有拋棄我,陪伴著我,守護著我。但是現在沒有他們,隻有我自己,現在需要是獨自麵對強敵的時候了。我也是人,我也會害怕,會傷心,會難過。徐磊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我看起來不慌不忙的,那是因為我知道我不能慌,我慌了大家都就更慌了。所以我一直沒有表現出傷痛,但是我心裏的難過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你知道嗎?把難過壓在心裏,比爆發出來更加難受。那種悲傷壓的我喘不過氣,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
田恬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錢江說的話。外麵的槍聲不知道是不是被錢江的話所打動,竟然比剛才少了一些。但是也可能是另外一種結果。
錢江並沒有著急,繼續說道:“我們一同在戰場上戰鬥,而我卻隻能看著冰兒和劉琪負傷,唯一能做的就是阿強把他們轉移的時候不加阻攔,其他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我會醫術,在戰場上卻沒有救回來哪怕一個人,我要這醫術有何用?甚至就連思南什麼時候不見都不知道,沒想到戰場上已經是可能是最後一麵了。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我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我希望為他們做些什麼,但後來得到的消息確實警局淪陷、軍部淪陷。當初是我鼓勵他們一定要有必勝的信念,但如今,我卻再也沒有了那種東西。我做不到,我其實什麼都做不到。”
說完這些話,錢江沉默許久不再吭聲。田恬也隻是在旁邊默默的陪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沉默的氣氛終究還是要被打破的,田恬從後麵抱住錢江,對著錢江說道:“我是真的很為你難過,我知道那種感受痛徹心扉。我沒有任何嘲諷你的意思,我真的隻是單純地想幫幫而已。雖然能夠駕馭我的人還沒有出現,但是我心甘情願的話就不算是違背我之前說的話。所以,就算是我請求你,收我為徒吧。”
錢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