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思君樓’的花桃,正好碰到四處尋她的絕歌,見她臉色不好,絕歌麵上的焦色掩去,桃花眼掛著媚笑,展臂擁住了她,“哎喲!我來瞧瞧,是誰惹我們小桃子不開心了,是夢溪麼!不應該呀!我可聽說某個人當眾取血明誌,還混了雁血祭拜天地,嘖嘖,難道是我會錯意了,某個人是和此雁結拜成兄弟才會有此一舉?”
聞著撲鼻而來的靡靡之香,莫名的產生了一抹安心的花桃將小腦袋往絕歌的懷裏鑽了鑽,撲哧一笑,聽著絕歌響若鳴鼓的心跳,悶悶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絕歌但笑不語,為了讓小桃子放寬心,擁有個能長留於心的獨特納采之式,他和夢溪熬了整夜才想到此法。
“有什麼消息能逃得過‘思君樓’!”
“我給你的畫,你傳下去了嗎?”提到這個,花桃打起精神,追問著。
絕歌臉色一變,忽地抓起她,急切的說:“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快開演了你怎麼才回來,快快,去換了裝。”
花桃一聽,記起了今天是這出戲的最後一場演出,頓時腳底跑花般一溜煙的鑽入了後台。
望著那抹嬌俏的身影,絕歌捂著因懷中香甜離去而漸漸恢複正常跳動的胸口,嘴角的笑微微苦澀。
華燈初上,舞台上一掃往昔的通明,昏暗一片。
忽地,一束燈光打在舞台正中,兩道身影一坐一臥,相依相攜,分外的和諧。而清澈、深情的歌聲自那坐著的身影口中傳出:
無言到麵前,與君分杯水。
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無言到麵前,與君分杯水。
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
還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
雙雙飛過萬世千生去。
雙人舞姿飄搖,似是訴說著相戀容易相守難的種種劫難,身姿嫵媚、一合一散動人心緒。結合著前麵兩個人,自同桌到同房再到同床,直到識破女兒身,相愛相守,在到女子被迫嫁於他人,男子聽聞吐血身亡,而婚禮途中女子投墳而去,雙雙化蝶離開。
一男一女在舞台暗下後,突然歌聲再起,兩身紅妝衣著若蝶翩翩飛舞的男女,相擁著飛向了空中。
不等來世再相約,今生就要無恨無悔。
不問前緣我是誰,隻管今塵和你日日月月。
我願與你雪中泥,紅塵寸寸泥中血。
冷暖相隨,悲歡同淚,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萍,你是水,相逢相愛不是罪。
地久哭,天長淚,為你染紅我的血。
我願與你雙雙飛。
我願與你雙雙飛。
今生有了你我夢一回。來世等你將我醉。
我願與你雙雙飛。飛離紅塵是與非。
人間癡情迢迢不歸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我願與你雪中泥。紅塵寸寸泥中血。
冷暖相隨,悲歡同淚。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萍,你是水。相逢相愛不是罪。
地久哭,天長淚。為你染紅我的血。
我願與你雙雙飛。
我願與你雙雙飛。
今生有了你我夢一回。來世等你將我醉。
我願與你雙雙飛。飛離紅塵是與非。
人間癡情迢迢不歸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人間癡情迢迢不歸路。不如天上比翼蝶。
合唱的尾音結束,兩抹若蝶飛離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許久、許久,回味著故事、回味著歌聲的眾人不能醒神,飾演梁山伯的男主角,也就是‘思君樓’當家人之一的花小爺重新返了台,在她一抹清麗的笑容下,眾人抹去了含在眼眶裏的淚珠,掌聲如雷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