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鴇拉著牧嘮了整個晚上，牧果果整個人處在三魂七魄錯位的狀態。
花紅閣原本在王都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青樓，但自從院裏的頭牌慕卿卿被沐春院挖角後，花紅閣的生意一落千丈，院裏的姑娘也被鬧的情緒低落，更是雪上加霜。
說到慕卿卿，原本是落難到王都，被花紅閣的老鴇好心收養，培養成了煙花巷裏屈指可數的美人。自從三年前慕卿卿奪得花魁娘子的名號後，花紅閣更是把所有的精力和金錢全部投放在慕卿卿的身上，可就是在數月前慕卿卿為自己贖身，轉而就進了沐春院。
看到老鴇眼裏的失落，牧果果對這個慕卿卿更加沒什麼好感，倒是同情起眼前這個畫的像油彩一樣的臉，那麼義無反顧付出的感情，要割舍應該很痛吧。
麵對一蹶不振的花紅閣，老鴇決定孤注一擲，暫時相信眼前的這個水靈靈的女孩。
牧果果還覺得自己當初提出日進千兩的話會很氣派，但是當老鴇談到分成的時候，牧果果頓時覺得壓力還是有滴。一千兩相當於一般人家半年的花銷，花紅閣在最繁榮的時候最多也隻是一天可以流進六七百兩的樣子，就是王都排名第一的青樓沐春院也不過如此。
讓一個吊車尾的妓院攀到王都第一的位置，牧果果還是感到壓力真的好大。
聽到這個信息，也難怪老鴇當時不信她了，話說也沒人會信這麼個話從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嘴裏說出來。
不過，她是誰，她牧果果可是21世紀的高新技術人才，能難道她的事情還沒被發明出來。
……
牧果果在春夏秋冬四個姑娘麵前來繞了好幾次，看著和老鴇如出一轍的臉，她頓時很腦大，這個院裏的姑娘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那麼弄的狀，都可以開油畫展了。
這四個姑娘是老鴇在慕卿卿走了之後又捧上來試圖彌補頭牌走掉的空缺，可是結果還是一樣。
“名字？”牧果果站定。
“嗯？”
“你們的名字！”牧果果無語，大家同是女人，雖然她也知道她的容貌確實是突出了那麼一點點，但至於一直盯著看嗎？
感覺到牧果果的不耐煩，老鴇向姑娘使了個眼色。
“奴家春花”
“那人家夏荷”
“公子~奴家秋菊”
“冬梅”
額滴神，這是什麼品味。
“春華，夏玉，秋月，冬言，你們以後的名字。”牧果果回到桌子旁坐下，攬過白狐。
“沒事可以回屋了。”
春夏秋冬愣了一下，但想了一下，確實是沒事做。
“記得把臉全部洗幹淨，等我回來。”身後幽幽地來了一句。
四個姑娘不約而同地腳下踉蹌了一下，這是什麼劇情，“等我回來”後麵要幹什麼。
“媽媽，找個人陪我上街去買些東西吧！”牧果果大致看了看閣內四周，確實是需要些東西把舊的故事替換了。
“好的。”從剛剛牧果果做事的風格看，老鴇頓時覺得花紅閣好像有救了，雖然看似一個女孩，但她周身散發這一種氣質讓人不自覺地信服，老鴇安心了不少。
……
月白色的羅衫襯著如玉的肌膚，點點綴著墨梅的袖擺內蔥蔥玉指乖乖地呆在那裏，如瀑的發絲被素白的布帶幫到了身後，順貼地垂到腰間，齊齊的劉海柔柔地貼在臉頰，稍長的發絲垂到下巴，貼著臉頰的優美的弧線微微向內彎曲，不點而紅的櫻唇嘟著，長長的睫毛隨著主人的心情微微顫抖著。
看著銅鏡裏古裝的自己，牧果果覺得把自己歸為清純美女係列的判斷是否有誤，鏡子裏古典的人兒雖然還是自己原本十二三歲的樣子，但總覺得和之前的自己差了些什麼，卻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這個時代的人。
一旁的人都驚呆了，老鴇更是驚歎不已，牧果果身上的這件衣服是以前冬梅的，但從沒見過冬梅穿出這份典雅的氣質。見過嫵媚的，清秀的，淑女的，但從沒見過如此靈動的女子，一顰一蹙都牽動著周圍的人的注意，雖然還未及笄，但仍可以看出若是成熟後是怎麼個傾城貌，就連卿卿也是比不上的。
忽略了眾人臉上的各種，抱過白狐，拖著七老八十的阿公走出花紅閣。
阿公是花紅閣裏資格最老的人，也是慕卿卿事件後唯一留下來的一個龜公，院裏的姑娘都叫他阿公，具體的名字大家都不記得了，他也不介意。
牧果果狠喜歡阿公，因為阿公笑起來的樣子很像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