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洪猛,那年是2000年,十六歲的我,跟著舅舅來到山東青島一家汽修廠當學徒。每月拿著四百的工資,管吃管住。。不過因為家裏農忙,收麥子的時候。我被叫回到了家。也正是這次回家,讓我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起初的原因是有一孩子去井邊玩,發現井裏有一個死屍。村子不大,消息傳播的很快,沒多大功夫整個村裏人全知道了,都跑過去看熱鬧。同時也好奇到底是誰家的人掉井裏了。
記得那天是中午,老家的水井,都很大很深,兩三個人跳進去,一樣能裝的下。
既然有死人,那肯定是要撈上來的,可是沒人敢下井,主要是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屍體又爛到什麼程度。又不管自己事,所以沒人願意下。哪怕村裏出錢,也沒人願意下去。
最後村書記就想了想,詢問了一下,村裏有沒有失蹤的人。還別說,最近兩三個月內,還真有一名婦女失蹤了,她叫傻菊,有個閨女叫玲玲和我是同學。記得小時候我們還嘲笑她有一個傻娘,她就哭著找老師。
最後傻菊的丈夫被村書記*著下去撈人,因為隻有他老婆失蹤了,你不下去誰下去?
最終他還是下去了,嘴上包了一塊好厚的布,被幾個人拉著繩子,一點一點的續了下去。沒多大會幾個人又把他拉了上來。
他上來後第一件事,先是哭,跪在井邊上大哭,哭完就吐了,吐的稀裏糊塗。我看著都特別反胃。但由於心理非常好奇,我還是慢慢靠近了井裏,仿佛心裏有聲音再說:靠近看看,靠近看看。
他吐完以後,對著大家夥說都綁上了,拉吧!裏麵確實是我媳婦。
大家對此並沒有多少意外,傻菊,傻菊,掉井裏了,也很正常。張爭一個正常人都往井裏跳,更別說一個傻子了。
我聽到有人說我爸,心理便很憤怒,我盯了那人很長時間。我打不過他,能做的就是死死的瞪他。最後那人被我瞪的心裏發毛,趕緊離開了。
最後傻菊被拉上來了,一股惡臭立刻衝天而起。村裏人一個個的全捂著鼻子跑的老遠。
此時那具在井裏泡了兩個多月的屍體,就在井邊躺著,渾身發脹,森白森白的。我當時心裏有點怕,更多的是想笑,躺在井邊的雖然是具屍體,但我越看越覺得像一頭將要腐爛的大肥豬。
最後我被哥哥拉走了,因為也沒啥好看的了,晚上等我們忙完回家吃飯的時候,聽說傻菊的婆家和娘家人全去了。還拉著一口棺材,現在就擺在她家院子的正中央裏,還把隔壁村的那個老瞎子請來了。
好像要算算什麼時候出殯!畢竟傻菊成家了,還有孩子。要大辦喪宴才行。”
“瞎子?媽,是不是曾經給咱們家算過卦的瞎子啊?”
“對,就是他。”
我一聽是他,心裏跟貓撓似得,聽媽媽說她剛嫁給我爸的時候、是和爺爺奶奶姑姑住在一起的。開始還相安無事,後來媽媽就整天頭疼,怎麼吃藥都不管用!正規方法不行、隻好去請那些陰陽先生(其實就是看風水和算卦的江湖騙子)。現在的人喜歡叫他們騙子,可是那時候老家人都是深信不疑的。
媽媽記得很清楚那天來的是一個戴著黑色眼鏡,手裏拿著一個木棍,走起路來總是東敲敲、西敲敲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的很整齊,一套中山裝!爸爸說這是個盲人,但是算卦很厲害,非常靈。
盲人大叔進到奶奶家,戴著黑色眼鏡的頭在院子裏掃了一圈、啥也沒說,隻是伸出一根手指頭。
我爸會意,從兜裏掏出一塊錢,塞到他手心裏。盲人大叔用手搓了搓這筆巨款、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搬走!”
那個時候算卦的、都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像現在滿大街的騙子。我爸迷信的最厲害、從前是,現在也是。
盡管爺爺奶奶不同意我爸搬走分家,可是最後還是拗不過他。
新房轉眼蓋好、爸媽搬了進去!從此我媽的頭疼病再沒犯過。
有這麼離奇詭異的事,我自然對那個老瞎子特別好奇,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自然不能錯過。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草草扒拉了幾口飯,趕緊跑去傻菊家看熱鬧了。
去了才發現,想看熱鬧的並不是我自己,門口竟然圍了好多人。裝著傻菊的那口黝黑的棺材此時就擺在院子裏。隔著老遠,還能聞到那股臭味。
在堂屋的門邊上,有一個女孩正在跪著燒紙,她就是我的同學,傻菊的女兒,玲玲。是一個長的非常清秀的小姑娘。此時的玲玲穿著一身麻衣,小臉哭的也是我見猶憐。我心想玲玲挺可憐的,媽媽傻就傻吧!最後竟然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