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微開,平夕便帶著公孫卯疾馳而出。
姬慶昊大營。
平夕見到姬慶昊便開始哭訴,“叔父,子之老賊太過囂張,他已經開始替父王發號施令,他的兒子做了守城將軍,如今薊州城便是他的天下。更可恨的是,龐世清與詹太義竟然受他詔令,帶兵來薊州城,這不是謀反是什麼?”
姬慶昊緩緩起身,望著沐浴著陽光得冀州城,皺起眉頭,“我已進城看過你父王,他病重不起,似無良藥可以緩解。”
平夕還待說話,姬慶昊擺擺手,收回目光,長歎一聲,“我知曉你要說什麼,有兩個原因,不能出兵,其一,我不想燕國士兵自相殘殺,導致燕國勢力削弱,讓齊國、趙國有機可乘;其二,我大營表麵看雖是旌旗招展,大營連綿數裏,卻不知乃是徒有其表,五萬大軍隻是虛稱,實則隻有兩萬人,即便如此,戰鬥力強悍的士卒,由醜闕率領,都在燕趙邊境留守。出發時醜闕對我說,他要守在邊境,無論國內如何動亂,守衛好燕國邊境,寸土不讓,這孩子,他從來便不想參與朝堂鬥爭,更沒想自己繼承王位。”
平夕心如死灰,僅存的希望也破滅,“那依叔父之意,該當如何。”
姬慶昊目光冷峻,“我曾邀請龐世清與詹太義來我大營,但他二人謹慎,隻派了名副將前來,我無法保證他們會聽從子之命令,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當下唯有隱忍,我觀那相國子之,所選官員魚目混雜,並非是治國良臣,可見他自己非能做好這權臣,到時,自有他倒塌那一天。”
平夕苦笑道:“等待,忍耐,讓敵人自行毀滅,還不知到何年何月才可實現。”
姬慶昊道,“這薊州城已無留戀,你父王無力回天,我需保存你的性命,延續香火,你盡快收拾東西,隨我回燕趙大營。”
平夕眼前一亮,若能跟隨姬慶昊去燕趙大營,豈不是有了帶兵的機會。他興奮的起身,“平夕謹遵叔父命令,這便回城,簡單收拾一下。”
“柏孤鶴、柏孤龍,”
兩名健碩護衛身穿牛皮黑甲,進入大帳,朝姬慶昊躬身行禮。
“將軍!”
姬慶昊對平夕道,“這二人是我親兵衛隊中的好手,他們帶上五十名親兵,隨你回城,速去速回。”
“咦,這城門怎麼隻進不出?”說話的是柏孤鶴,他的個頭稍高。
平夕笑道:“你太過敏感了吧,今早我出城時,並無異樣。”
柏孤龍道:“公子殿下,不會這麼巧,這時節沒有出城的吧?”
後麵公孫卯道:“按說應有出城置辦貨物的商人,或許湊巧他們一早出發了。”
柏孤鶴心生警惕,“哪有這麼湊巧的事,都機靈著點,看我眼色行事,隨時準備返回大營。”
平夕好多財寶都在府邸,還幻想著弄個馬車,把它們都拉出來,還有新晉收藏的幾個楚國美女,一個個隆胸細腰,身材美妙,玲瓏曲線凹凸有致,帶上兩個去大營,豈不是給枯燥的生活,平添很多情趣。
平夕想念至此,他不悅的說道:“二位多疑了,薊州城絕對平安無事,這次跟我回府的兄弟們,每人賞錢十金。”
聞聽有錢,幾名隨從的士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試問誰不喜歡錢呢。
平夕看在眼裏,心中暗喜,果然有錢便能收買人心,到了大營不愁沒有效忠自己的士卒。
幾人進入城門,突覺不妙,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行走的列隊士兵。
平夕嗬住一人,“我乃公子平夕,什麼情況,為何這麼多士卒?”
為首的一名頭目道:“在下龐世清將軍帳下校尉,我們分批進城,要進行攻防練兵。”
柏孤鶴勒住馬頭,對平夕道,“公子,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龐世清的軍隊,不會無緣無故進入薊州城。”
平夕道:“前麵不遠處便是我的府邸,我們趁著對方還未行動,帶上我的貼身衣物,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