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連忙把腿往裏收了收,這才免得兩人碰到。
管家沒把賬本拿走隻是就這昏暗的燭光在賬本上改。
時間長了兩人難免蹲的腿麻,沐香一手支著地,小幅度的在地上動了動腿。
她腿軟腳酸,胳膊也支不住,手一脫力一下子倒在知秋身上。
知秋強忍著沒出聲。
被抓住不可怕,但是即將帶來的一係列後果是可怕的,她還等著一步步完成少年的要求,讓少年把她從蘇府裏贖出去。
她自知自己姿色平平沒什麼勾人的地方,所以現在她奢求的不多,隻想在少年身邊有一席之地。
知秋伸手捂著沐香的唇,直到管家熄了蠟燭,腳步聲漸遠才鬆開手。
\"快些找吧,速戰速決。\"
兩人這下加快速度,很快在架子的縫隙裏找到她們想要的東西。
找到東西後兩人就不再停留,簡單道別後知秋拿著東西帶回院裏。
她們今夜拿的隻是整個蘇府的一個小賬本,短時間不會被發現,但是這個賬本如果流到會看賬的人手裏,任何人在裏麵改動的小動作都無處遁形。
知秋忐忑的把賬本壓在枕頭下麵和香囊放在一起。
這下她才覺得安心許多,旁邊的知夏一早被她下了藥,多大動靜都不會醒來。
她想她做的一點也不過分,給知夏的藥沒有副作用,隻是會讓她睡沉一點而已。
她褪去外衣,後頸處有一道長長的紅痕一直蔓延到尾椎骨那裏,紅痕處的皮膚下麵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知秋對自己背上的東西一無所知,隻是最近莫名其妙的發癢,她伸手在背後撓了幾下,無果,隻能繼續躺下。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知秋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掃地,自從被管家\"特別關注\"後基本沒人主動找她。
今天倒是稀奇,阿澤晃悠到她身邊。
什麼都不做就是盯著人看。
漆黑的雙眸盯得知秋心裏毛毛的,過了一會她總算忍不住,一把摔了手裏的掃帚,聲音尖銳。
\"你盯著我做什麼?\"
阿澤沒說話,隻是身子又湊近幾分,知秋皺眉往後躲。
\"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阿澤的話嚇得禁在喉嚨裏。
\"你身上有股味道……有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阿澤說的誇張,其實他也隻能聞到微弱的味道,不是很明顯。
任誰被說自己身上有屍腐味都高興不起來,知秋巴掌沒扇到他臉上已經是客氣的了。
\"你腦子有問題吧!\"
撂下這句話就拿著掃帚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阿澤站在原地,盯著她後頸上遊走的黑色塊狀物,很快又再次隱入她的衣服。
知秋她們偷偷拿出賬本已經有一周左右了,府裏仍然沒有傳來任何風聲,她知道是時候能再次見到那個神秘的少年了。
一周過後的第二天夜半,知秋用少年上次留給她的方法成功聯係到少年。
少年今日穿了黑色,不似往日那樣容貌驚豔反倒眉宇間顯露出不易察覺的冷漠。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樣的少年才更接近他原本的性格。
不是在蘇吱麵前見義勇為的少年,而是為目的不手段的高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