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罌笙見到少年的目光看向自己,從少年的眼神裏,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白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膽,胖子對少年頓時沒了興趣,反之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所取代。
但石家是什麼人,曾經在惑星也算威名遠播,現在就算不如從前,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遠遠不是眼前的窮酸少年可以汙辱的;不過奇怪的是胖子第一次被人當了白癡並沒有發作,周圍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個石胖子作為富二代,就算不知道他的為人,但對於一個富二代來說,他的品性也不可能讓他如此好說話,況且他的身邊還有個灰袍的老者,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是誰也不會懷疑老者的強悍,但此時也隻是安靜的立在那裏,像塊木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人是一尊雕像。
胖子雙拳緊握著,身上的肥肉有些微微的顫動,眼神也有些血絲,明顯是強壓住心火的跡象。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給這個少年如此大的臉麵,要在平時早就被他暗殺了;“難道這個少年有什麼過人之處?”帶著些許訝異的胖子仔細的打量著對方,用上了他業餘刺客的全部修為,他不信自己的業餘刺客水平還發現不了連住酒樓都沒錢付的少年,畢竟金錢和實力是成正比的。
就拿胖子自己來說,如果把眼前的窮酸少年換作是他,他怎麼也不會為自己的生計發愁,作為刺客他有的是手段,加上家族的底蘊,一般的平民根本就不敢對他放肆,就連聖城的某些貴族都得抱他的大腿,畢竟大家都知道石潛代表著什麼,那可是一個傳奇!
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舒心,法姆在被嚇暈後的這段時間裏,舒心在法姆的身上施了一道術法“浮心”,這道術法的效果是能讓法姆變得更加倒黴,走最大的彎路,冒似是個惡作劇般的術法;但是這個術法的來源卻是天界神之係統術法編碼的一種,沾染了天界氣息的術法,由於剛施沒多久,對凡界的人來說是難以生起褻瀆之心的,不過這種效果會被時間衝淡,在沒有永恒術法“虛無製約”的前提下,世間的所有事物都會因時間而改變!這就解釋了胖子就算再生氣也無法發作的原因。
法姆並不知道他被舒心算計了,胖子更不可能知道。“不想回答就罷了吧,相見也算有緣,可以的話認識下,我姓石,名罌笙,來源於東部的梵蓮堡,你可能並不知道。”見識過少年的窮酸,胖子並不認為他知道梵蓮堡是何地,他家族曾經雖然有名過,但也都是過去的輝煌了。
“我姓什麼並不清楚,名法姆,你叫我法姆就好了,來源於東偏南的貧民區,你一定知道那裏的。”艾特鎮的居民的確不知道梵蓮堡是什麼地方,畢竟這裏的隻是一般的平民,見識相當的有限,貧民區來的法姆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們一直都認定胖子隻是個富家少爺。
見法姆如此說,石胖子也沒有放在心上,心想這個少年一定是對自己有所防範,隨便用的個假名來拿他消譴,因為隻要少年說出姓氏,他就可能完全掌控對方;想到這些,胖子覺得少年很有心機,臉色再次陰了幾分。
法姆並不知道胖子此時對自己的看法,其實法姆是個思想單純的少年,正如前段時間很輕易的就被艾文的人跟蹤利用一樣,他後來得知父親並不是親生的,自然不能說出原來的姓了,當然就算以後知道了親生父親的事,法姆也不想用他的姓,因為法姆對他有些恨意,他怎麼能害得母親完全消失,以及自己過得如此的淒慘...
看見胖子臉上的肥肉抖動得越來越厲害,法姆並不知道他已經把對方得罪了個透,要不是有舒心的那道剛施不久的整人術法,估計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舒心在無意中救下了法姆的命,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舒心隻感覺她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有種熟悉感,但具體的都記不起來了,她便四處遊曆尋找著記憶...
見胖子對自己的臉色並不友善,法姆也弄不明白是為什麼,弄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急著想明白,對方如果真的有心結交,定然不會瞞自己,不說對自己也沒啥損失;看著桌上滿桌的豪華飯菜,有幾個還是酒樓的招牌菜,之前法姆還不敢有所動作,但現在嘛,他發現胖子並沒有拿他怎麼樣,以為胖子是外剛內柔的那類善人,自然不用說-完全不顧形象的用手撕扯著食物,這更是讓周圍的人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都離得法姆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