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快跟著一起去找王妃吧!讓王爺在這好好靜一靜。”
搖了搖頭,小七帶著一眾人也離開了。
接下來的整整五天,無論這五日是颶風還是暴雨,是豔陽還是濃霧,淩天宮和無影閣的人從未停止過尋找雲傾凰的下落,本以為會見到一具屍體的他們,竟然連根毛都沒見到。
容景得知這個奇怪的消息時也隻是愣了愣,緊接著又繼續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喝悶酒,嘮嘮叨叨,仿佛一個酒醉的瘋子。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沉寂了多日的景王府終於迎來了一絲光,隨著吱嘎一聲門響,容景一襲墨色的緞子衣袍,從房間裏走出,不同如以往,讓人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無比的溫暖。
深邃的墨眸中散發著拒人之千裏以外的冰冷,全身上下隱隱有王者之風,看著渾身冰冷的男子,小七等人默默相視,王爺變了,變得更加無情冷漠了。
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擺駕,去皇宮。”垂眸,他麵無表情。
“是,王爺。”
東辰皇宮之中。
那赤金的龍椅之上,東辰帝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身後靠著一個軟緞墊,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大杯濃濃的茶,蠟黃的麵容如枯萎老樹,已是風燭殘年,身體更是虛弱至極,但到底是一國帝王,一舉手一投足間,威嚴之氣不散。
雖然距離雲傾凰的死已經快一個月了,但他這些日子無時無刻不在受著內心的煎熬,甚至午夜夢醒時,也能夢到那日的驚險情景。
“唉!”
重重的歎了口氣,東辰帝拿起杯子喝起茶來,他不想睡,就隻能靠著這些濃茶來保持清醒,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自己的懲罰?
“砰!”
大門被人從外麵重重推開,高雲海一臉震驚的,苦著臉:“皇上,奴才要通報,是景王爺他……”
“你下去吧!”
放下茶杯揮了揮手,東辰帝看著一身冰冷的容景,眸中一片晦暗不明,景兒這是已經想通了嗎?
他是已經放棄雲傾凰了嗎?心下好笑,他就說嘛!憑著景兒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那樣豈不是和個死人沒什麼區別了麼!
嗒—嗒—嗒
邁著沉重的腳步,容景一步步走進大殿,直到站定在東辰帝麵前,深邃的目光藏在嫋嫋的煙氣中,語氣寒涼卻不容拒絕:“我要當皇帝!”
咚!
一句話好似擂鼓一般重重敲落在東辰帝心上,滿是皺紋的臉上,像是風幹的樹皮,但為帝的威嚴未變,他以為容景會說一些恨他的話,可卻沒想到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心中既欣喜又震驚,甚至是不可思議,他以為這個兒子不稀罕自己的皇位的,今日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難道真是像自己所猜得一樣,他放棄了雲傾凰了嗎?
“怎麼?不願意?”他垂眸,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