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是被熱醒的,甚至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而這個症狀……
他哭喘著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被半抱起來,一隻手正往自己嘴巴裏塞進一顆藥,後頸就被握住抬起,把杯子放到自己嘴邊喂自己喝水。
“陸北淮,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喝完藥後,仰頭看向陸北淮。
這張臉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望向對方的眼神濕漉漉,沒有絲毫逞能的意思,表露著自己不舒服。
陸北淮聽到這個聲音後悔得暗罵自己,把水杯放下後,將已經醒了的宋且抱到腿上,是麵對麵的姿勢,見他呼吸急促,眼淚直掉,知道他一犯病就會因為不耐受掉眼淚,心疼壞了。
“以後不能這樣玩了。”
宋且剛嚐過這樣的滋味,雛鳥開葷還沒開過癮,被陸北淮這麼一說,胸口更悶了。
他低下頭,狠狠地砸在陸北淮肩膀上:“好煩。”
陸北淮被這腦袋砸了一下又一下,心頭癢得一塌糊塗,這不是在跟自己鬧脾氣還是什麼,他無奈伸出手,用掌心護住這滾燙的額頭:“在煩我纏著你嗎?”
“我煩我!”宋且抬起頭,沒好氣看向陸北淮:“是我說要做的,但我不爭氣。”
說完喘了幾下。
胸口是真的悶堵難受,心跳不正常的加速讓他心慌心悸。
他抬起手臂摟上陸北淮的脖子哭出聲:“……不行,不舒服。”
自從接手了‘宋且’的身體,其實心髒病複發的情況不算多,但因為他很難適從心髒病的症狀,無一例外隻要是喘不過氣,或者是心動過速都會不耐受的掉眼淚。
在英國讀書的時候也會有,可也沒辦法,隻能自己挺過去。
細白的胳膊摟上脖子都能感受到皮膚傳遞出的熱度,動作卻帶著示弱的依賴。
陸北淮很受用這家夥的示弱,把他抱入懷中,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順著他後背:“心情先平複下來,你不能每次一不舒服就哭成這樣,會增加你心髒的負擔,來,深呼吸。”
“……我也沒辦法。”宋且哽咽著,就呆呆地枕在陸北淮的肩膀上,力氣全卸在他身上。
“吸氣。”陸北淮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帶著他一起作深呼吸:“呼氣。”
耳畔落下的聲響低沉暗啞,深呼吸的動靜深深地落入耳膜。
一吸,一呼。
聲線太過於性感,哄人的語氣又很溫柔。
宋且聽到這個聲音又開始迷昏了,昨晚就是覺得這個聲音喘得很好聽,怎麼有人的聲音是這麼低沉又性感的,呼吸落下時會寸著克製隱忍,就跟現在這樣深吸氣,深呼氣的感覺一樣,簡直是在撩撥聽覺。
緊張焦慮的哭喘情緒倒是平複了些許,但是……
陸北淮抱著宋且作了十幾個深呼吸,察覺到他呼吸稍微平順下來,正想說話,就感覺到什麼在撩自己的腰腹,他把人放開,不經意往下掃了眼,含笑抬眸,對上宋且滿臉懊惱羞赧。
“怎麼回事。”
這一句低沉調侃的強調,宋且的臉頰‘唰’的染上緋色。
他垂下眸,默默地合上腿,動作欲蓋彌彰,含糊嘴硬道:“沒事啊。”
“那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陸北淮將宋且往懷裏又摟了摟,低頭輕吻著他的耳尖:“剛才給你喂了退燒藥,休息會應該可以退燒。”
剛才並攏的雙腿被擁抱而自然分開,膝蓋微彎的放在兩側,筆直纖細腿圍跟坐著的腿圍度形成強烈對比,包括膚色。
一手可握的腳踝處依稀可見還有牙齒印。
兩人都穿著寬鬆的睡袍。
宋且被他這麼往懷裏抱,本來還好,現在整個人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