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緊咬著嘴唇,好半天才做出應答:“西門慶,我很想複仇,很想衝過去以比剛才殘忍一百倍的方式殺掉你,但是我必須承認,在這個世界中,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知道你和我哥哥是通過什麼樣的方法,才擁有了這樣的力量。”
“算你識趣,武鬆,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用的是什麼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我和你哥哥都擁有高士齋的法器,打鬥中我就判斷出來,他的法器應該就是那柄扇子,而我的,你也一定看出來了,就是這個手鐲。法器本身是來到這裏的必要媒介,同時,它也可以儲存我們在真實世界中所殺掉人的魂魄,這些魂魄供我們奴役,提供給我們力量。魂魄當中有好有壞,最好的,便是持法器的人在獲得法器之前親手殺掉的。這樣所擁有的力量是最為蠻橫的,當然,這也有缺點,被殺掉的魂魄懷有強烈的怨恨,一有機會就會反噬主人。我當時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最開始吸取的魂魄都是別人殺的,後來才自己動手,但是你哥哥……哈哈哈,你自己也看到結果了。”西門慶負手而立,武鬆聽的出來其中的嘲弄。
“你胡說,剛才出現的靈魂我看的清楚,都是些煙花柳巷的女人,我哥哥是從來不去那裏的!”武鬆怒斥道。
“武鬆啊,武鬆,你太不了解你哥哥了。在陽穀的時候,我就帶他去過妓院,而且我還清楚,去年十一月十五的晚上,他在陽穀的胭脂巷裏殺了六名妓女,然後又在城外殺了一名小廝,這六名妓女中的大部分人我都認識,都出現剛才狂暴的靈魂中。這麼看來,這些靈魂一直圍繞在他周圍,想要找機會複仇,卻不想被擁有法器的他所收服,在這之後,你哥哥應該是嚐到了甜頭,又用一樣的方式殺人,不過京城下手畢竟不像陽穀那樣容易,所以他僅僅殺了兩人而已。不過有一點我卻很奇怪,那些圍繞在他身邊準備索命的靈魂,若不是他能聽到亡者的聲音,是不可能收取的,這事真是奇怪。”西門慶搖著頭。“可惜啊可惜,武大已經死了,否則的話,我可以問問他。”
武鬆並不覺得奇怪,他馬上就想到了原因,武大吃的那塊血石,鳳凰曾經說過,吃了血石的人,也是可以聽到亡者的聲音的。西門慶並不知道這一點,因此他解釋不了,不過這恰恰從另一個側麵說明,西門慶所說的是實話,他並沒有撒謊。
武鬆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剛才從武大扇柄中出現的那些靈魂的慘象,他不敢相信,一直忠厚老實的哥哥,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但是靈魂的景象是不可能說謊的,武鬆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他同時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果是在亡之軍勢的外麵,他發現了武大的惡性,那麼他會怎麼辦?
毫無疑問的,武鬆知道自己一定會把武大殺掉,為那些女人報仇,因為這就是正義,而武鬆願意為這正義付出一切。哪怕在殺掉武大之後,武鬆自刎謝罪,也在所不惜。這個世界上不能夠存在肆無忌憚的屠戮者,為了自己的私欲和利益,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