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別人影子下的感覺簡直是糟透了,武鬆自從進入亡之軍勢以來,第一次害怕失去他領袖的位置,因為他意識到,如果武大表現的足夠優秀的話,那麼學城完全沒有理由繼續由他來統帥。武鬆並不在乎這個位置,但他很在乎被武大替代,那會是一種來自於心靈深處的羞辱,雖然沒有人會特別的嘲笑他。
“你手下這幫學士辦事可不怎麼樣,就剛辭啊還阻擋著我和你見麵呢,他們多長時間能辦好這件事啊?”武大不耐煩的問。
“我讓他們盡力去辦,不過哥哥,這種縮地消耗驚人,要燃燒兩千名亡靈,所以花費些時間也是正常的。”武鬆跟武大解釋道。
“兩千名亡靈?哦哦。”武大的眼睛轉了幾下。“這的確是大手筆,看來你的手下確實有幾分本事,好吧,我就在這等著。”武大不再暴躁,而是安靜的坐在了椅子上。
武鬆心裏一凜,因為武大的反應不對,以亡靈作為能量的來源,連武鬆自己都是剛剛聽說,而武大好像對這一切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且能夠大致的估量出兩千名亡靈究竟是多大的力量,因為武大對力量產生了敬畏,而正是這種敬畏,讓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武鬆跟武大分開的時間並不長,如果說,武大對這些東西的了解肯定是到了京城之後,聯係到他和西門慶都突然變好的身手……武鬆的腦海裏閃過了一念頭,會不會武大和西門慶的身上,也充斥著亡靈的力量,他們可能用跟學士差不多的手法,燃燒了亡靈,在他們自己的體內做著填壓,如果一個人身上,被注入了二十名以上亡靈的力量,那麼就應該能夠輕易的實現剛才這兩人的壯舉。
不過武鬆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也突然有一種感覺:事情的真想他遲早會知道,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兄弟倆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武鬆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他隻能坐在椅子上,希望武大能夠主動的開始一些話題,他最想談的就是關於小時候,關於在清河的日子。那個時候,每個人的生活都很平常,那個時候的武鬆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出現在這裏,以死人為伍,為了一大堆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而戰。
但是武大卻一直沒有開口,他的眼睛一直望著帳篷的門口,好像隨時要衝出去一般。這跟武鬆印象中的武大有很大的區別,武大這個人很懶,如果有坐著的機會,他一定會充分的享受,可是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張拉緊了的弓。
好在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太久,縮地術發動了。武鬆感覺似乎有人在自己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他的身體被這一腳踢的急速想前傾斜,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隻腳又踹了武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這讓他的身體又恢複了原來的動作,隻是急速向前移動,不過在武鬆看來,地麵卻沒有多大樣子的變化,看來縮地法搬運的是整個營寨,這座帳篷的每一處也在被那隻看不見的腳猛烈的踢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