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徒長空也用四肢努力支撐起他的身體,緩緩站起來,更恐怖的是,頭顱遭到重擊之後,他的臉頰,頭蓋骨,都碎裂了,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再戰下去。
還在七孔流血的天若,也拚了命的站起來,沒走上一步都十分艱難,然而他不會停下,他要贏,他要活著回去,那天下間最美的笑容,還在等著他回去。
“應天若,我不會就這樣死去……”司徒長空發出淒涼的笑意,努力的邁動如千斤重的腿,剛剛踏出一步,就發覺全身不對勁,萬邪不死身居然自動潰散,身體的傷勢一下子使出的控製。
“怎麼會這樣….”司徒長空放出驚恐的聲音,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信賴的萬邪不死身,居然在這個時候除了岔子,以往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更發覺,似乎是聚邪一身的心法引起的,不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邪君故意給錯的心法。
“不對,不對。”司徒長空不敢相信,暗理來說,邪君最希望的是能將萬邪**傳授下去,好像後世都知道他這個大邪人,甚至將這件事看得比自己的命好重要,所有不太會故意將錯誤的心法傳授給自己。
除非一個可能,其實邪君另有傳人,所有才會傳授給司徒長空錯誤的心法,可是司徒長空在對方身邊那麼多時日,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人,就連天煞,地煞這些手下,也沒有見過,難道真的有另一個邪君傳人嗎?
這一點司徒長空引進來不及想了,他的傷勢在進一步失控,斷裂的骨骼,經脈都支持不住了,血液不斷從他的身體裏噴出來,是那麼淒豔,那麼觸目驚心。
“該死的邪君,你這個混蛋,壞我好事。”司徒長空發覺上當受騙,瘋狂的大罵,聲音無比的淒厲,憤怒。可是任不放棄,一步一步走向天若,希望最後一刻能拉一個墊背的。
天若也發覺了司徒長空公的不對勁,知道勝負已定,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走來,緩緩吸了一口氣,等到傷勢複原,暗暗積蓄力量,準備打破萬邪不死身。
知道是聚邪一身的錯誤心法,影響萬邪不死身,司徒長空公隻好停止吸收湧來的邪氣,隻能靠萬邪不死身支撐,算是亡羊補牢,隻是有些忘了,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腳印都是血留下來的痕跡。
“司徒長空,我們做個了結吧。”天若雙掌一吸,以閣空吸物的方式,將兩把長槍吸到手中,然後一躍而起,使出斬王槍第三式飛龍直下碎紅塵,以猛然的急墜之勢出手。
“來呀,看我殺了你。”司徒長空隻剩一點作戰的資本了,雙手一舉,想要接下這一招,就發覺,自己的兩條手臂被長槍貫穿,接著是一股巨力,將他釘在了地上。
“哈哈,我有萬邪不死身,應天若你是殺不死我的。”司徒長空發出猙獰的笑聲,就像地獄傳出來的聲音,沒有懼意,有的隻是那股狂和傲,計算敗下來,也絕不屈服。
天若隻是靜靜的沒有回應,用手再吸過一把劍,然後刺進了司徒長空的咽喉,最後看了一眼,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應天若,如果我練得不是錯誤的心法,我們之間勝負還未可知….我不服,我不甘心。”司徒長發出最後的嘶吼,天若刺在他咽喉的那一劍,目的就是要截斷他的呼吸,須知,人可以三天不喝水,五天不吃飯,可是無時無刻都要呼吸。加上此刻司徒長空公虛弱,手被長槍釘在地上,根本無法拔出咽喉的劍,什麼都無法挽回了,這就是天若所說的破萬邪不死身的方法,就這樣在愈來與低沉的嘶吼中,司徒長空沉靜了下去。
打贏了,終於打贏了,天若感覺都快虛脫了,檢起一把長槍,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視線愈來愈模糊,但他依稀的看到那個白色的聲音,還是那麼秀麗。
天若努力的向那個身影伸出的一隻手,好像要抓緊什麼,在欣然的一笑中,他終於支持不住了,昏了過去。
在來的路上,他許下一個願望,如果能夠再一次抓緊那隻手,這一次他絕不不會再鬆開,要緊緊地,緊緊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