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說,我是攪局的,幫你攔住壞事的人。”張旭初趕緊解釋。
“我也是,王處長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侯益林同樣表白自己。
“咱們都上當了,我特麼也白白叫了這麼長時間的霍桑,以後誰在敢在我麵前提霍桑這兩個字,勞資跟他玩命!”夜色舉起椅子,砸在桌子上。
這時,電話鈴突然想起來,夜色拿起電話,聽了幾句後,冷冷的說:“處座,我們三個都沒死,讓你失望了。”
打電話的人居然是王進一。
“夜處長,你誤會了,bǎngjià你的人不是我派去的,我讓張旭初和侯益林去跟你接頭,半路出了差錯。”王進一在電話那頭謊話連篇,極力安撫夜色。
“你連大廳裏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在我們三個霍桑身邊,還安插人監視我們呢?”夜色的話是故意說給張旭初和侯益林聽的。
他成功的看到那兩個人麵如死灰,一蹶不振。
大廳內,的確還有王進一的眼線。
“夜處長,你多心了,是我考慮不周,等到黨國重新解放洛邑後,我當著眾位兄弟麵的給你賠禮道歉。”王進一使勁說好話。
“不用,我沒有那個資格。”夜色冷漠回答。
“夜處長,黨國大業為重,我現在告訴你存放國難計劃書的地方,鑰匙就在張旭初和侯益林那裏。”王進一這次說的是實話。
可惜,晚了。
夜色直接懟回去:“王處長,卑職無能,這麼重要的任務無法完成,您還是另找高明吧。”
王進一立刻怒氣衝衝:“夜色,是黨國大業重要還是你個人安危重要?是剿滅地下黨重要還是你們苟且偷生重要?是完成任務重要還是聽你們發牢騷重要?”
夜色擲地有聲的回答:“處座,為了黨國我們三個都可以殺身成仁,但是對在我們背後戳我們脊梁骨的卑鄙小人,我們隻有失望,隻有絕望!”
說完這些話,他一把拽斷電話線,扔掉電話。
張旭初和侯益林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夜色。
內心,他們的想法和夜色一樣,痛恨王進一對他們的心狠手辣。但是表麵,他們不敢公開對抗王進一。
“你們倆回去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說是我安排的。”夜色下令。
“是。”侯益林歡天喜地。
“拒不執行命令,會被槍斃的。”張旭初擔心夜色。
“如果因為沒有完成任務,王進一直接下達槍斃咱們的命令,我眼睛不眨一下。這種無辜坑殺自己兄弟的命令,我拒絕。放心,一切責任我一人承擔,就是到戴局長麵前講理我也敢去。”夜色拍了幾下張旭初的肩膀。
他接著下令:“告訴所有兄弟,從現在開始解散,按照之前的計劃,全員潛伏,等待喚醒。”
“是。”
幾分鍾後,特務處人去樓空,隻剩夜色自己一人。
他在辦公室內忙碌一陣子後,把該銷毀的全部銷毀,該帶走的裝進一個包裏,把土肥交給他的電台在院子裏找了一個帶有明顯標誌的土地埋了進去。
他的下一個目標,還是士林銀行。
把包裹扔進軍用吉普車,夜色開著特務處的車直奔士林銀行,直接走進林子軒的辦公室。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林子軒在幕後配合的。
從他抬手摸了一下腦袋,到假裝被míyào迷倒癱軟地上,林子軒就和孔岩、餘紹坤一起監視那三個人的一舉一動。
當他們三人綁好夜色離開後,林子軒他們馬上進入屋子,解開綁在夜色身上的繩索,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喊了一嗓子。
加藤英樹安排在外麵的人,也是夜色暗示的。
他本來想借機行事,現場尋找破綻,製造鬼子和特務處的爭鬥。
沒想到最大的變數是蘇怡梅的突然出現,他當眾喊了一句RB話,可以驚嚇到三方麵的人。
蘇怡梅能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
加藤會認為夜色是在救他們。
王進一會覺得夜色說這句話是因為惱火。
隻要他稍加利用,這次的責任,他一定能成功的推出去。
況且,在這次事件中受益的土肥,如果對他更加信任,就會更有利於他的繼續潛伏。
在林子軒辦公室內,夜色希望看到的幾個人全都在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