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墨塵報到,柴秦回門(1 / 2)

正廳裏表麵一團和氣,暗裏卻是波濤洶湧,而書房裏的四位則憂心忡忡。明眼人都明白聖上這是要對樞密院下手了,不知是要對宣王這邊下手,還是顧家,亦或是想要兩家一鍋端,總之他們若是沒把這出戲唱到聖上滿意,他們中肯定有人要遭殃。

宣王認為柴墨塵要在樞密院裝無能,半年之後,讓顧城靖上書參柴墨塵種種無能行徑,既能保住柴墨塵的性命,免去日後諸多煩憂,還顯得顧城靖大公無私,不偏袒外甥,得個好官聲。

顧城靖認為眼下聖上的想法並不明了,且得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為上。柴墨塵在軍中表現極好,各位將軍對其讚不絕口,無不佩服,突然回京任職樞密院卻一事無成,顯得過於刻意,聖上隻需要稍加思考便能明白這裏麵的貓膩,反而失了坦蕩。

柴墨塵是一點也不想蹚樞密院這趟渾水,想著借口舊傷在身須得好生休養為由,直接拒了這差事。不過他這想法遭到了宣王和顧家父子異口同聲的反對,畢竟聖旨已下,眼下才拒絕不是打聖上的臉嗎?

一番爭執辯論之下,柴墨塵決定先去樞密院學著,事事不冒頭,且先看看風向再說。

顧明川一心想擺托他偏心又囉嗦的父親跟著柴墨塵曆練,隻盼著柴墨塵能回西北軍中才好。隻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城靖的喝斥打斷了。顧城靖看到兒子如此胡攪蠻纏,心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屢次科考不中,偏還做出這許多不上進的樣子,真真是讓他那張老臉無處安放!

柴墨塵倒是挺欣賞顧明川活絡的思維和他身上這一股子衝勁兒,雖然他讀書可能確實不是那塊料,但不見得做別的也不行。所以他決定讓顧明川跟著自己從文書做起,慢慢學,慢慢做,等熟悉了,有了空缺再頂上去也不是難事。

次日,柴墨塵帶著離影和顧明川就上任了,在顧城靖的引薦下,認識了樞密院的同僚。樞密副使的主要職責是協助樞密使處理軍政事務、監督軍事,平時還要巡視邊境,樞密副使作為高級將領,必須具有豐富的軍事經驗和決策能力。

樞密院除正使、副使兩位決策者外,還設有防禦使、撫軍使、館職使等職位,隻是這幾位如今並不在京中。因此柴墨塵隻見到了同知樞密院事魯元、簽書院事楊齊、都承旨傅言卿、檢詳官蕭明煦。

同知樞密院事魯元肩負重要的軍事職責,協助正服使管理軍事要務。他為人沉穩幹練,善於分析局勢,在軍事決策上有獨到的見解。

楊齊性情嚴謹認真,對待工作一絲不苟,因此才被任命簽書院事,他對文書的管理和處理都極為精細。

傅言卿身為都承旨,是傳達旨意和協調各方的重要角色,他性情溫和,善於溝通,將都承旨的聯絡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

檢詳官蕭明煦專注於審查和核實各房事務,他性子耿直,做事認真負責,深得魯元喜愛,若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總是想著讓他來辦,不過他也不曾辜負這份厚愛,工作中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確保各項事務的準確性。

據顧城靖說,魯元本是原定的副使人選,隻是因其任職樞密院時日尚短不足以服眾而遲遲未任命,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顧城靖特意提醒柴墨塵一定要注意此人,若是他一念行差踏錯,柴墨塵怕是有性命之憂。

若真是如此,可格外關注楊齊,他雖隻是一介文官,卻是個極有風骨的,素來看不慣魯元那一套嚴刑拷打的做派,每每對上,總是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樣子。

入仕為官就是如此,且不說能否得遇聖眷,就是黨派之爭也是致命的。在柴墨塵看來官場的人情世故遠比親戚之間人情往來複雜得多,即使如此,對於陪秦洛鳶回門這件事還是會覺得頭疼,以往見秦相和如今見秦相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