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你和我說最後一次了?”
安淩的聲音真的像結了冰一樣,剛考完離開的路過的人不禁側目,這女孩怎麼這麼冷,到底什麼環境才能把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變成這幅樣子。
安淩最討厭別人用探究的目光看她,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仿佛蛀蟲在啃噬心髒。
她抬頭掃了一眼,頓時沒人敢再看過來。
安淩冷哼一聲,一聽到蘇以願的聲音,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不過她還是換了個地方,這裏人多,她很不喜歡。
在華大後麵的小街道裏,蘇以願小聲打著電話:“安安,真的算我求求你,你把蘇以木救了,你救救他。”
“他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們害的?現在知道讓我救人了,當初利用他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哦,對啊,他沒了你們還能利用誰?別忘了,蘇以木是一個先天心髒病患者,一旦他情緒有了大幅度波動,出了事情,你們能負責嗎?一味地利用,生死不顧,還好意思來這裏說讓我救人?”
這聲音太近,也太清晰,蘇以願倒抽一口氣。
安淩這丫頭,一直都是這副軟硬不吃的樣子,天知道她那顆心髒是不是有層冰在上麵,普通人哪裏能有她這麼難搞的?
下一秒,她臉上露出了驚恐。
“蘇以願,你的首飾哪裏來的。”
“我……我……”
“我問你,你的首飾,哪裏來的?”
“小姨,小姨給我的……不是我……”
“我有說是你做了什麼嗎?蘇以願,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不知道。”
蘇以願退後兩步,背後貼在牆壁上,一陣陰冷,她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少女,嘴唇哆嗦著,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的耳墜。
“你知道你拿著的是什麼嗎?”
安淩把手機放回背包,右手提著背包站在蘇以願麵前,突然笑了,“那是我爸媽結婚信物。”
“你認為,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媽媽會給你?你當我傻,還是呆啊?”
“不……不對……”
蘇以願嚇得扔出手裏的耳墜,精神有些恍惚:“不對……她怎麼會,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
放在首飾盒裏?
安淩微笑著,拍了拍蘇以願蒼白一片的臉蛋。
“醒醒吧蘇以願,從你那個千金大小姐的夢裏醒過來,無論你以前再怎麼光鮮亮麗,你現在和你的小三媽媽,都隻是我們家的蛀蟲而已。一個待在曾經鄙夷的人家裏的蛀蟲,和她的孩子,你們也是挺有意思的啊。”
“你媽媽那麼看不起我們,如今在我們家裏住著,良心還好嗎?”
蘇以願突然換了個人似的,瘋狂地推開安淩,在她略微閃過詫異的眼光下,想要用腿踢她。
兩個人打在了一起。
蘇以願的手一直想打到安淩的臉蛋,她眼睛充血,已經分不清現實夢境,是非對錯,隻想把眼前這個一直在侮辱她的人打死。
她竟然動了打死她的心思。
安淩眸色冰冷。
蘇以願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散打,現在她處於下風。
眼看著一塊磚頭被蘇以願拿起,就快被用來砸她的額頭,安淩手一動,手心裏多了一把防身的刀子。
一聲悶響,人應聲落地。
蘇以願睜大眼睛,躺倒在地上,一把黑色手柄的刀整個沒入胸膛,手裏的磚落在一邊。
死不瞑目。
安淩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不敢相信地退了一步,背上自己的背包。
她,好像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