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雖然看起來是溫暖的，但是怎麼感覺他就是疏離的，和別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沐十一見他低頭繼續看書，暗道一句好奇怪的人，回過頭繼續做自己的手工剪紙。
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
晚自習結束。
“染染！染染！”沐十一從教室門口向外走的時候，看見一個長發女孩趴在十二班的窗台上，朝著裏麵鼓足了力氣在喊。
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寢室了，隻有幾個還在研究數學題的人還有零零散散收拾東西的依然在裏麵，沐十一也是發現自己忘記帶語文老師讓背的小冊子才回來拿的。
“這位……同學，你找誰？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回寢室了，可能你找的那個人不在。”沐十一好心的拍拍她的肩膀，畢竟現在來找人真的不是一個好時間。
“她找我。”何栩染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從教室裏走出來，很明顯剛剛才收拾完東西。
他露出一個微笑，不知道是對沐十一還是對叫他的那個女孩，隨即牽起長發女孩子的手，直接把人拖走了。
真的是用拖的，沒有等那個女孩反應過來，就直接拖著人往前走了。
女孩看著沐十一，因為被人拖著語速非常快，眼睛笑起來就像彎彎的月牙：“我叫顏言，很高興認識你……”
結果走出老遠了又吼了一句：“壯士，後會有期！”
沐十一頗為無語地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很快就已經拐去樓梯口不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沐十一簡直沒辦法相信這是作風一向疏離的何栩染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溫柔的把女孩子拖走了，似乎他也沒有不開心啊，而且看起來……那個女孩和他有一絲絲的親密？
“染染，你輕點，別拽我袖子！”
“哎！校服袖子要開線了，輕點輕點！”
女孩的聲音已經比較遠了，隱約還夾雜著別的聲音，沐十一立在原地，恍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應該回寢室了。
沐十一正準備把放在一旁的背包拿起來，就看見有些昏黃的燈光下，那個戴著黑色鏡框眼鏡的女孩子，也就是班裏的學習委員夏瑾瑜站在門口，望著剛才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表情卻似乎模糊在了黑夜裏。
“瑾瑜，你要回寢室嗎？”沐十一背起背包，走到她麵前，“一起吧。”
夏瑾瑜立在原地，沒有動，卻有點細微的聲響傳出來。
“你……哭了？”沐十一從背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她，卻被她用手拂開了。
“十一，你回去吧，我……我等會就回去，不用等我。”夏瑾瑜蹲在地上，本能的抱住自己的膝蓋，似乎她……比較缺乏安全感。
沐十一也不好離開，隻好蹲在她身邊，用紙巾幫她擦去眼角的淚。
夏瑾瑜本來是在和同學討論一道很難的數學題，結果……他們先走一步，留下她一個人收拾東西，囑咐她關燈，就……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十一……”夏瑾瑜忽然抬起頭，眼底有些淚花在燈光下閃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