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覺得自己再不喝水,可能就要被曬幹了,灼熱滾燙的沙漠溫度至少達到了40攝氏度以上,這顯然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夠適應的極端溫度。
鬼屋也傳來了不好的聲音:“鍾先生,我得提醒您,我無法再這個世界保持清醒的頭腦和滿格的電量,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我即將和您斷聯了。”
“我草!那我該怎麼回去!!!”
鬼屋發出電流聲:“滋啦滋啦——”然後就徹底下線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鍾宴趕緊試圖去打開詭秘世界的顯示屏,期盼著能從好友列表給小細發消息,讓她來接自己離開沙漠。
卻發現詭秘世界也已經沒了!!!
他現在徹底孤立無援!!!
救命,他嘴唇幹裂,他真要被他媽的這個狗逼世界玩死了!
憤怒和暴躁讓加速了他水分的流失,強行鎮定下來後,鍾宴沮喪的看著荒蕪的周圍,漫天黃沙連一顆植被都沒有,這令他越發感覺絕望起來。
他拋開沙子,想要把自己埋進沙子裏,不要被太陽暴曬,繼續流失水分。
把自己活埋後,他虛脫的躺在沙子裏,沙子裏的溫度稍微陰涼一點,身體卻因為脫水和劇烈運動導致他腦袋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
鍾宴甚至能感受到瀕死感。
閉上眼睛時,呼嘯的風沙聲裹挾著烈日的暴曬嗡嗡嗡幻覺,遠處似乎傳來怪誕的呢喃聲,呢喃縈繞在他的耳邊,可是他的眼皮卻極其沉重,仿佛被強力膠水粘黏在一起,根本無法睜開。
全身想要動彈卻無法掙脫這種因為身體機能缺水而導致的四肢麻痹,他無法判斷這種感覺是因為夢魘而導致還是因為呢喃聲所導致的,周期性麻痹以及重症肌無力。
在無名迷霧中,鍾宴似乎看到了《南鑼胡巷》裏的詭異生物,一個黑袍女人猶如死神般出現在遠處,慢慢靠近他,然後他徹底陷入昏迷。
在怪誕的夢境中,鍾宴似乎感知到了某種潛伏在沙漠地下深深的洞穴裏的怪異東西,這種詭誕詭異的難以名狀的粘稠生物正在靠近他。
但是這些生物都被八尺高的黑袍女人阻擋在十米開外,黑袍女人手裏握著一把極長的鐮刀,她手中的冰冷質感的死神之鐮對這些粘稠的詭異生物有無形的壓迫。
那些詭誕的詭異東西都停在了遠處,不再上前。
鍾宴隻覺得這個夢十分荒誕,他甚至能感覺到一個黑袍女人正在拉著他的一隻腿,緩步前行在荒蕪的沙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