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謙有些慌張,覺得這個事不知道怎麼給父母說,剛觸怒了父親,怎麼和解。說自己想辦法吧。
潘葳穎不大滿意他的態度,說這個事情要抓緊呢,老年人身體可不敢耽誤。
安珞謙知道全冠青去過自家,趕緊給全冠青打電話安排這事,說讓她領著他們去,在車站接了開車去。全冠青因為孩子就要出生了,很忙,但是安珞謙說了自己的不方便,慷慨地答應了。
老公前腳剛走,聞思寧就見到了後腳進來的“宋瑋瑋”,她很會逗小孩,所以聞思寧感覺到有胎動。
聞思寧小心地問為什麼不和安珞謙聯係?宋盼盼說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水到渠成的事,不能心急。她知道了常玉嬋的事情,說上次被趕出來了,真有意思,以後見麵了可是個笑談。她在當地辦了個電話卡,常玉嬋給她打電話很激動,說身體有了很好的反應,還說自己說羨慕他兒媳婦的話如何如何。
宋盼盼知道自己這次必須要去一趟了。於是帶著韓國產的禮品,正式地去安家。
診所前有很多人,看見她來就更多了。宋盼盼大方地說自己上次來也不知道,聽了同學的話後才知道,覺得沒帶禮品很是失禮。看病的人紛紛誇獎這個女孩知書達理,確實是城裏的姑娘,像那明星一般,宋盼盼很不好意思。
老百姓喜歡瞎熱鬧,起哄打趣說是不是安珞謙的女朋友啊?瞧人家的孩子多有福氣。安慕白心裏有氣但是不能說,看完病發現宋盼盼在專心地看,就問她怎麼不和安珞謙說一聲,安珞謙呢?
宋盼盼說我想叔叔一家人都是才貌雙全的,我是怕自己被映襯差了。直截了當這麼一說,安慕白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有些尷尬。
為了轉移話題,宋盼盼開腔了:“經絡既然不能被儀器證明,不能解剖學顯示,那麼你怎麼知道就是那麼運行的?”
安慕白不願多說,簡單地說了句“那是前人的經驗積累”。
“人命關天,前人留下來的經是隻有一兩本,但是解經的太多,各有各的解法,所謂‘六經注我,我注六經’。你怎麼知道自己的是對的?當然這純碎是探討,我比較好奇而已。”
安慕白說這是可以經過練功體悟出來的,所以讀經不能讀那些注釋,越是名氣大的越可能會引錯路。宋盼盼說自己曾經看了一些書,對中醫的五髒六腑有一些不解,為什麼凡十一髒皆屬於膽?
安慕白這才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說內經說那是奇恒之腑。自己的理解是膽為少陽,少陽主一身之陽,陽為生之本,又屬於陽木,為起始,甲木。
宋盼盼說自己一直覺得中醫博大精深,可是在中醫院看到很多中醫除了看片子就是讓病人做檢查,和西醫沒區別。王愛華過來,見了宋盼盼,宋盼盼認真打量,覺得就像自己母親一樣,想起母親呢就有些難受。安慕白注意到她的表情,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啊,她說自己是有。
“我對很多有文化的人既尊敬又失落,敬其才學,歎其行為。中國男人本質上是大男子主義的,一心是修齊治平,一心要讓自己身邊的人眾星拱月,不能盡自己的責任。”
安慕白被教訓一通,關鍵別人是引經據典,又不能說什麼,王愛華頻頻點頭,覺得這姑娘越看越喜歡。
中午留她在家吃飯,宋盼盼自己做了兩道清淡的菜,味道很好。王愛華在她走後給兒子說,你趕緊回來吧,小宋姑娘來了,還把你爸教訓了一通。安珞謙說哪個小宋啊?
“還能有哪個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