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理成章地,去北京看奧運,錢不再是問題。
臨去北京,安珞謙又給科長說了一聲,心裏有些別扭,但是愛情偉大麼,科長說“我明白、我明白”,會意地準假了。
兩人去了北京,正好有同學董成在北京知名高校讀研,於是借住幾宿,省下了住宿費。然後在這頂尖學府裏再感受一下大學的氛圍,安珞謙感慨萬千,而女友住在董成同組女同學的宿舍。
安珞謙過意不去,請董成他們吃了頓飯,席間大家談起來學校裏慷慨激昂的往事。董成給自己女同學介紹說:“我這個同學不一般的,你看說是理工男吧,在大學裏組織什麼古文學社,還贏得了這位美女的芳心,不簡單吧?在學校是‘潘安組合’,帥男靚女!用比較接地氣的話說,這是校花和校草!”
潘葳穎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心裏很受用。安珞謙也窘迫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臉竟然紅了。
女同學哈哈笑!
言歸正傳,董成說你們想看什麼比賽的啊?不知道提前買票?安珞謙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考慮周到。潘葳穎說自己就想看看110米欄,董成和同組女生對視一眼,露出了無比同情的眼神。最後董成說哥們啊,這個要看你們的運氣和黃牛的心情了。
安珞謙後來才知道那笑容是真誠的:一張200的門票,已經1000大洋,這已經是業界良心了,當然位置還不好。為了女友,安珞謙咬了咬牙:早知道當時不借給米雲鵬那麼多錢了!
於是向董成開口借錢。
“你丫的沒錢還帶妹子逛京城啊?”董成用新學的京片子問。
安珞謙說自己有錢,誰想到要帶那麼多的現金啊,回去一定還上。
晚上安珞謙睡下,覺得自己是在高中的宿舍睡覺呢,睡的午覺。這時候有人說叫班長出去,他就爬起來,到了門外,隻見班主任邵老師拿著一遝紙,問他所有的人都在嗎?
他說大家都在睡覺的,應該都在呢。邵老師滿意地笑了,問他:“你把宋瑋瑋的準考證發給她了?”他忽然想不起來了,好像發給她了又好像沒有,似乎自己覺得要留下來作紀念什麼的。於是抓抓頭,給老師說好像忘了。老師說那你趕緊去問她啊。
安珞謙忽然想到她家就在縣城的,午覺不在學校睡,到哪兒去找?可是老師看著呢,自己就往女生宿舍走過去,一邊用餘光看看老師還在不在。當看到老師已經不見了,他趕緊往學校大門跑去,嗯,我要跑到她家門口,問問她呢。剛出了校門就見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拍拍他的肩膀:“你風風火火地跑去找誰呢?”
安珞謙抬頭一看,狂喜道:“就是找你啊!邵老師剛讓我問你......”
“問我什麼?”
“呃,問你,問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
安珞謙一下子醒了,迷茫地問自己:準考證代表了什麼啊?
當年自己有沒有給她準考證啊?她確實沒有參加高考是不是?
然後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想著晚上的夢,安珞謙的情致不是很高,潘葳穎有些不高興,他就趕緊解釋,說自己沒休息好。
安珞謙懷著打翻了調料瓶的心情陪著女友看比賽時,沒想到場內起了喧嘩,有人退賽了!
潘葳穎賽前和他一直念叨的名字,竟然退賽了。
退賽了?!潘葳穎特別難受地大喊:“他在幹什麼啊?”
是不是我們喜歡的所有,我們也希望自己身邊人也要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