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的紅衣似火,裙擺層層綴綴,一舉一動之間,就像翻起了陣陣妖嬈的紅潮,在那裙擺的舞動間又能夠感覺的到那隱於紅衣之下的婀娜身姿。

蔥白的纖指將畫卷慢慢打開,那一枝獨秀的紅梅就映入了眾人的眼中。白雪掩映下,那一支紅梅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它的豔麗是對嚴寒的嘲諷,它的嬌媚是對生命的頌歌,筆觸之間雖然能看出是一個女子溫婉的手筆,卻仍然能夠讓人感到那紅梅的高傲冷豔。

“早聽說過紅蓼姑娘的美名,卻從不知,這才名更應該不輸美名了。”石鈺很肯定的讚賞道。

“這幅畫真的很不錯,紅蓼一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隻要……”雪彥拉近了紅蓼細細的說著。

其他三個人則是看著這個不同尋常的雪彥皇子,暗暗沉思。

紅蓼的身上到底有什麼?

突然之間,外麵傳來細微的騷動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好像隻有雪彥未有所覺了。

一陣風帶過,木軒瑾就出現在了房間裏。剛一進來,他就覺得不對了,本以為隻有紅蓼和雪彥,沒有想到,紀凡塵他們也在。

木軒瑾微微皺眉,並不想自己現在的舉動被更多的人看到。可是,眼角卻不由得看到了那兩兩個靠的很近的人。雪彥正牽著紅蓼的手劃過那幅畫卷。

那場景刺眼的緊。

“紅兒,男女授受不親,快放手。”聲音中有一絲急怒和威脅。

“這位公子,紅蓼有客人在,請不要這樣隨意闖入好嗎?”紅蓼隻是一個停頓,便開口說道。她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還回來,畢竟他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了,他有了一個公主。

“紅兒,我隻是進來坐坐。”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幾人,木軒瑾壓了壓心中的怒意說道。

“那麼,公子請便吧。”

“二殿下,這裏來吧。”紀凡塵伸手招呼道, “今天小蓼這裏真是熱鬧,大家都來了。”

“塵王來這是?”

“哦,就是好久沒有來看看小蓼了,甚是想念,所以就來了。”

“那麼,這個……”木軒瑾看著石鈺,也知道不方便在這裏明說出他的身份,所以,隻好停頓了一下。

“我也是慕名而來的。”石鈺淡笑著回答。

可是這麼多人都來了,來這裏幹嘛呢?屋內的主人正在拉著一個客人說著畫畫的事,無暇顧及他們。

石鈺不覺得有什麼,和身邊的紀凡塵,天南地北的聊著。莫思君呢,也是習慣了話不多,隻要在一邊靜靜的聽著,順便想想自己的武功心法,想想晚上的點心就好。

可是木軒瑾卻不同,看著那兩個人完全無視他人的行為,他的心裏就像堵滿了石頭,被硌得難受,完全不可能去忽略他們。

聽著那兩個人從紅梅綻開的季節時辰,紅梅的品性性狀,一點點的聊到畫中的神魂,木軒瑾一直在努力在忽略著。

直到……

“紅蓼,雪彥此生難得見到像你這般和我投緣的人,這塊玉佩就權當是作為一個朋友贈予你的禮物吧。”

那塊玉佩卻不是普通的玉佩,是每一個雪疆皇族身份的象征,紅蓼幼年也是有一塊的,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是否還記得?他知道有這麼多人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是難得的,他們能夠聊得這麼開心,這時候送禮物也不會太突兀,怕隻怕錯過這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知道我很無恥噠,,那個,,很累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