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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朦朦朧朧的,晦暗不明。
“咚......”藥瓶子被打翻在地發出一聲悶的響,白色的大顆大顆藥片撒了一地。
手有克製不住地些抖,陸清逸感到一陣心慌氣短,視線都在模糊,臉色蒼白,額頭上和鼻尖上有薄薄的冷汗浮現。
他蹲在地上,顫抖著手,麻木地去撿那些藥往嘴裏塞,也不在意髒不髒?吃了幾顆?
吃藥...吃藥...他得吃藥......
手抖,心慌,氣短,這些都是吃藥的副作用,可他不能不吃藥。
最近他病得越來越重了,有時候他的甚至已經無法判斷是不是妄想,是不是發病了。
得治療得治療......藥不能停。
吃了幾粒藥,陸清逸手腳發軟,靠在地上閉著眼睛靜坐了一會,感覺或許是心理作用,他好像好一些了。
樓下的木質地板響起一種輕微的咯吱咯吱聲,很輕,但陸清逸聽得出來那是誰的腳步聲。
他心頭一震,幾把將灑落在地上的藥全部抓起來,胡亂裝到藥瓶子裏,然後輕手輕腳跑到窗戶那邊去,悄悄拉開一絲窗簾,左耳貼近窗戶,神色貪婪又隱晦的看過去。
一個白衣青年的身影躍入目中,身材修長,黑發如墨,在陽光下微微泛光,有種輕盈的感覺。
他的臉實在好看,每一處都長在陸清逸的審美上,簡直是他的心頭愛。
精致的五官完美,帶著點東方人的含蓄與幹淨,一雙丹鳳眼安靜如潭水,纖長的睫毛滑動間眸光瀲灩。
唇色微淡,是那種略帶蒼白的淡淡水紅,平時總是沒有什麼弧度。
大約是天氣熱,他挽起袖口,白皙的手臂像玉一樣,手指骨節分明,均勻的鋪上一層如玉一樣的肌膚。
這個人,清冷若夏日潔白冰玉,秋日森林深處的幽幽冷泉。
這是一個老小區,沒有電梯,戶型是一排的,每家人門口有個連接在一起的走廊,那青年住在走廊最後一戶。
從樓梯到他的住所,這條走廊,不是很長一段路的距離,對方目不斜視走了過去,用鑰匙打開門進去了,門扣發出一聲輕響。
直到看不見了,也聽不見聲響了,陸清逸才虛脫似的鬆一口氣放下窗簾。
他剛剛是不是有看我一眼?
還是餘光悄悄瞄了我一眼......?
陸清逸克製不住心裏的話冒出來,似有一個人一直在不斷誘惑他,引誘他,說不好,內容是自己還是那人......
每天都從門前麵前路過,身姿挺拔,那雙腿修長,骨骼勻稱,走起路來可好看了......每一個腳步都不輕不重,砸在他的心上。
是在悄悄勾引他嗎?
不得不承認,這勾引太讓人心裏癢癢,欲罷不能。
陸清逸想著想著就感覺好像心下有什麼東西在悸動,狂躁不安,他忍不住微微喘著氣,感覺自己的心又悶又燥,微微有些發熱,連指尖也在熱的虛虛冒汗。
他頹廢的躺回床上,半蓋住被子,左手小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右手悄悄從身下探去......
那人就在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